对于大学生活,我原先是有一定程度的憧憬的。 是的,原先。意思是日后并没有那样多的期待了,但还不到失望唾弃的状况。会有这样的落差存在,并不是因为我碰上什么挫折,或是近似打击的状况。要我简单解释的话,就只是觉得大部分的东西看起来很勉强。 大学以前的校园生活,算是囚禁在某种限度下的集体管制。大体上必须遵守的规定很多,人与人的互动也仅存于一定程度内的扩张。或许大部分的人能够适应那样类似游戏规则的东西,不至于严重出错。但在那其中,总会有无法适应的人。就好像是油滴落入水中,彼此的距离相当靠近,却又明显地被相隔开来,互不相容,那之间的界线能够明显地被看见。以我个人而言,我始终处在不上不下的位置。 大学这个光鲜亮丽的舞台,彷彿是为了让演员们上台争奇斗艷而诞生的。换句话说,具备类似演员性质的学生们,宛如脱韁野马似的,藉由这完善的舞台尽情展现、争取、以及被看见。而勉强参与不感兴趣的社团活动,勉强与他人交谈没什么意义的话题,勉强读着内容无法吸收的书,在眾多演员之中,就是会有这些人存在。 当然,我不打算否定这样一个多元的环境,能够从里面获得好处的大有人在,能够藉此逆转生活方式的也不在少数。我只是说出我看到的和体会到的状况,这样的事态让我觉得无趣又没意义。 在有限的印象里,才刚成为大学生,我就在班上和一位较常来往的人成为朋友。他看上去是个内向怕生的人,是我主动找他攀谈的。他的个子跟橘子几乎一样,都比我来的矮小。发型是一头适合脸型的五分头。五官看上去不太符合真实年龄。说他是高中生是最适合的形容,如果要形容是国中生的脸孔也不至于过分勉强。 在此我姑且称他为路易斯。原因是这是他的英文名字。一个很常见的英文名字。在与橘子熟识之前,我和路易斯更早开始就成为朋友。路易斯之所以选择资讯方面就读,理由大致上和我相同,都是对未来充满不确定性,只是方式上有所差异。我是通过面试而入学,路易斯则是按照志愿顺序来做电脑分发。换句话说,我是「主动」做出选择,而路易斯比较接近「被动」从数千名考生名单上被推了进来。 我们经常在学校附近解决午餐。若是午休过后没有接着要上课,我们会走到距离学校约二十分鐘路程的,路易斯所租的住处附近吃午餐。不过,要是整个下午都没有安排课程或其他要事得做,我通常会去路易斯的住处打发时间。听听他喜欢或是我喜欢的音乐(大部分是他喜欢的)、吃些零食喝点饮料间聊、看电影、或是赖在房间里什么也不做。 路易斯住的地方与大学之间隔有一条溪流,两地必须透过桥梁才能互通往来。那是一栋年约三十年(目测)的公寓吧。每一层楼的空间都被适度切割成几个小房间,以用来出租给学生使用。厕所和卫浴是共用的,但关于这一点我不怎么喜欢。 如果在某个时间点需要排解内急,却发现有人正在使用,什么时候使用完毕也无从得知,这个时候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然是路易斯在此居住生活而不是我,我无须对这样的环境条件挑剔。只是因为我时常来这里作客,使用到的机会自然不会少。如果经济上允许,我会选择卫浴自用的套房。换作是路易斯,也会希望这么做吧。只是负担这些房租费用的不是路易斯自己,而是她的父母。 路易斯经常跟我分享最近发生或他发现的有趣杂事。通常我听完他的描述之后,我也会跟着笑。可能是这件事本身令人发笑,或是路易斯的表达方式很有趣,我觉得两者都佔有一定的比例。同时他是死忠的棒球迷(我对棒球也有相当的兴趣),尤其独爱美国职棒。在这块领域上,我们往往能够畅谈棒球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