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在跟着霍楼入藏前,再一次被霍然清大佬约谈了,中心主旨只一个——我儿子到底能有多作死,我清楚,想必你也很清楚。未免在青藏高原上发生什么很不必要的人间惨剧,他希望阿罗能负起责任,对得起每个月入账的天价薪酬。 霍楼终于消停了,和衣既明老老实实的拍完了需要的镜头,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衣既明离开了那块如今再看真的有些危险的石头。 当他们看镜头回放的时候,衣既明有了更多的灵感,也可以理解为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小红花一朵也是扣,十朵也是扣。衣既明第一次试图干涉起了导演的拍摄:“我们可不可以试着在镜头里,尽量不出现人脸。” “怎么说?”杨贝贝却是个很喜欢听取意见的导演,她不是那种片场暴君的独裁类型,要不然她当初也不会提前在微信上和衣既明、霍楼沟通创意,她更喜欢挖掘演员的无限可能。 这些可能往往得演员自己去发现。 “不看到脸,就可以解决掉不少问题。”好比衣既明的喧宾夺主,好比霍楼和衣既明在演技上的差距。 当然,作为代言人,他俩还是要出现的,只需要一两个定格镜头就好。 不并排出现,没了对比,也就不会太惨烈。 这确实是一个思路,杨贝贝感觉自己如醍醐灌顶,她之前就是太陷入逼格拍摄的怪圈了,重新换个角度去想,整个拍摄都不同了。 但是当杨贝贝去和霍楼这么提议的时候,霍楼却只是道:“我的脸可以删,明明的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霍楼并不像衣既明那么讲道理,他也不打算由他来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他只是用了一个他从小就会的办法来处理问题——加钱。 要是想不到好办法,那他们家花这么多钱请杨贝贝的意义是什么呢? 杨贝贝很想说,多少钱她都没办法干,如果霍楼这么多要求的话。 但是,当杨贝贝真的看到了霍楼提出来的价格后,她觉得她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阿罗仿佛从不断屈服、退让的杨贝贝身上,看到了昔日的自己,听着杨贝贝说“只此一次”的时候,阿罗在心里敬了对方一杯。不可能的,这就是潘多拉魔盒,打开了,就别想轻易合住。 阿罗当年被霍楼找上门的时候,霍楼用的也是这招。 他想入演艺圈,他想尽快红起来,他想和衣既明搭戏……他有无数的想法,但他本身的配置又不足以支撑他的野望。 霍楼当年那尴尬的演技,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让阿罗多看一眼都生怕自己当场会瞎,更不用说霍楼既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唯一的优点只是会写情诗。每一首霍楼写的情诗,都合辙押韵,比较能够改编成歌曲,但就仅限于此了。 阿罗只能对霍楼实话实说:“你为什么要进娱乐圈呢?你家那么有钱,有什么是你进娱乐圈才能得到,而你的家庭无法为你得到的呢?” 霍楼给出的回答就是加钱,一直加到了阿罗没有办法拒绝。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出钱。 阿罗最终也果然想到了让霍楼迅速出名的办法,甚至设法给霍楼的男团组合安排了一次和衣既明合作的机会。 就在一切朝着中二霍的设想进发时,衣既明出了车祸。 整个世界都变了。 咳,说远了,面对金钱攻势,杨贝贝也迸发出了超越她自己极限的潜力,真的找到了零零碎碎的灵感。 并在第四天的时候,就提前完成了所有的广告拍摄。 衣既明和霍楼终于不用再每天奔波于羊湖与l市之间,安排好的l市旅行走到了台前。他们一起走过了大昭寺内绕大殿一周的三百八十个立柱转经筒,一起在药王山上点燃了祈求衣妈妈身体健康的长明灯,还一起在小昭寺看到了文成公主入藏时带去的释迦摩尼十二岁的等身佛像,重楼叠阁下,藏着文成公主对家乡最深的思念。 最后,他们一起乘车,从后山坡上了布达拉宫。这是平日里僧侣上布达拉宫的路线,并不需要像游客一样攀爬前面的层层台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