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酒是昨晚上买的,当然今晚上也买了些,他坐在昏暗的客厅里,看着黑色的电视屏幕,脑子里全是你跟白起做爱的画面。 你会怎样在他耳边低语,你那赤裸的美好的身躯展现在白起面前时,他又会发出怎样的喟叹,你大概会用女上位,他想。你喜欢这种掌握全局,居高临下的感觉。 他见过你挺着腰,含着他的阳物挺动的样子,晃动起伏的乳,散乱的发,克制不住的喘息,玩累了撒娇的嘤咛。 没有人不会俯首于这样的你。 然后萧逸绝望地发现,他勃起了。 他承认这是自虐,想象自己的爱人和新交男友做爱,然后勃起,萧逸苦笑,冰冷的酒液倒在阴茎上也难以让欲望消退半分。 他有些绝望,这根在他身上长了二十几年的东西,在与你交合后似乎便不再属于他,更像是寄存在他这的,属于你的私有物,只要大脑一旦出现与你相关的信息,它就会不受控制地雀跃起来,甚至反过来控制他的大脑。 悬停在拨号界面的手指就是二者博弈的结果,最终是命运站了上风——那是误触,是巧合,而巧合意味着天意,所以是一种命中注定,是无处可逃的命运。 “帮帮我。”萧逸的声音沙哑,情欲中夹杂着绝望。 他勃发的事物出现在画面里,顶端因为憋闷了太久而有些发紫,他自渎的动作狠厉,仿佛在对付一个可恨的事物。 他在报复,报复它对你的追随,然而承受痛苦结局的人却是他自己。又狠又重的撸动里,他分不清有几分快意又有几分痛苦。 “萧……逸,”你有些慌乱,你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无助,绝望,像是受了伤的走失孩子,强忍着嚎啕大哭的欲望,“萧逸。”你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萧逸一片混沌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丝光芒。 “你要我怎么做?”你的声音里带着些慌乱。 “我想听你的声音。” 萧逸得救了。其实在你接通视频的那一刻他就得救了,他所设想的那些情景都没有发生,那个他没有踏足过的房间此时也没有别的客人。你并没有在在白起的怀里喘息。而当你答应帮他的时候,他就彻底得救了。 “我要说什么?” “叫我的名字。” 于是你开始叫他,一遍一遍地叫他的名字,你叫他的姓,叫他的名,叫他萧老板,唯独不叫他哥哥。 你怎么会不知道那个称呼在他心中的分量。 你怎么可能会一点不知道。 你知道萧逸想听什么,但是你不能叫。 萧逸一直没能听到那两个字,身下的事物在听到你声音的时候就已经不受他控制了,他一直压抑着射精的冲动就是想从你口中听到那个称呼。就像一个瘾君子强撑着想要吸上最后一口。 但是你没有叫。 他明白了,原来你一直知道那个称呼的分量。 所以那个晚上你是故意的,你装作不明了的样子,只是为了将一切痛苦都交由他来背负。 而他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萧逸射了,带着刺骨的绝望射了。 肉棒被他压在小腹上,精液喷在他黑色的底衫上,一道,两道,三道。 你挂断了电话。 都结束了,萧逸闭上眼睛,绝望地想着。 可他还是不甘心,他舍不得,刚射过的阴茎仍旧硬挺着,它只会在你温暖的巢穴里安睡。此刻它正叫嚣着。 萧逸苦笑,他没有办法放手,他承认,他是不够爱你,所以他选择纠缠,一直纠缠到这份感情消耗殆尽为止。 做情人也好,做炮友也好,做小人也好,做君子也好。 生命和这份情感总会有一个先燃尽的。 挂了萧逸的电话,你的头脑有些混乱,但你很快理清了思路,萧逸肯定看到你吻白起了。 所以他这是吃醋买醉?你有些弄不清楚。 这一夜你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却全是萧逸,你梦到萧逸被关在一个透明的房间里,房间里唯一的东西就是他所坐的那张椅子,他的双腿被分开绑在椅脚上,双腿间是早已勃起的阴茎。 他双眼死死地盯着透明的墙面,狠狠地撸动着阴茎,脆弱的龟头被他粗暴的动作磨破了皮,但他全然不在意,仍旧死死盯着墙面的某处。 射精出的精液带着淡红色,萧逸紧绷的双腿放松,随之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绝望的平静。视角转到萧逸身后,你抬头终于看到那面透明墙上所悬挂的内容。 那是你与萧逸第一次见面时,你握住萧逸伸向你的手的画面。 醒来你心中满是苦涩,但你根本没有时间感慨,急急忙忙收拾东西去挤地铁。 忙忙碌碌浑浑噩噩的一周过去,白起总是在公司楼下等你,那一夜之后萧逸再没找过你。 仿佛与你达成了某种无言的默契,完成了和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