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遑多让,心脏鼓荡不休,还要擒住她,装作一本正经,「先生说今日要把这首诗背下来,否则要打板子的。小姐如果不想读,我读给你听也是可以的,多读几次,就会记得了。」 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嗓音宛若悠扬的大提琴,低沉醇厚。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一首诗歌让他读得婉转缠绵,她酡颜如醉,云蒸霞蔚,却不再挣动,闷声娇叱:「里头的狂且之徒、狡童就是说你!」 他笑了,踟蹰片刻后,在她耳际坦言低语,「……我是,没错。」 小姐闻言怔忪,回过神,啐了一口:「你无赖!」 「我怎么无赖了?难道要坐壁上观,让小姐上赶着吃板子?」 小姐闻言咬紧唇,不再骂他,安安静静地听他读了一遍又一遍。 见她一语不发,阙扶苏忍不住笑问:「小姐,要我跟你解说意思吗?」 小姐陡然推开了他,耳根子通红,慌慌张张地说:「我突然想到一件急事要办!」匆匆忙忙逃走。 阙扶苏望着小姐离去的背影,笑得眉眼弯弯,眼底盈满丝丝缕缕的温柔。 他们的名字是一对的。他也想要和她成为一对。 心念一动,场景跳转,小姐眼神迷蒙睐着他,宛若一枝含苞待放的白玫瑰展现在他眼前,肤如凝脂,低低喘息问:「阙扶苏,你真的喜欢我吗?」 阙扶苏隐藏初尝情欲的羞涩与欢喜,凝睐着小姐噙着迷蒙水雾的眸子,装作老练,唇瓣如蝶轻点游移吮吻过她每一寸肌肤,「喜欢的──小姐──」 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了。 「真的?不骗我?」她轻颤着,感受到他如同野兽般狂放的欲望。 「小姐,我只有你,也只要你一个人──」 她是他的罂粟花,一开始汲取花蜜就上了瘾。 「那──我便等你回来,等你来娶我。」 「好──」阙扶苏趴在她身上,声音幽微低哑满是欲色,下身紧绷贴紧了她的娇躯,强行克制野兽般的欲望,郑重承诺,「等我配得上你,回来娶你。」 轰! 突然间,震天巨响惊醒阙扶苏。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火光,不明白自己为何在这里。 西南战役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小姐人呢? 「阙扶苏,你还发什么愣?起来,你带队往东,我往北突围!」军中战友苏哲朝他大喊。 阙扶苏回过神,即刻向士兵下令,「跟我走!」 轰隆隆! 无数炮弹轰了过来,强大威压的气旋将他震开来。他浑身疼痛,五脏六腑和骨头像是被炸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