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元朗的清晨。 聚拢在高树枝头上的鸟鸣声盈耳,偶有微风缓缓飘送,树叶窸窣作响,斑驳阳光透过树影缝隙铺落在卧室的深棕色地板上。 绀青色床品凌乱一片,面料上还浮动着着昨晚欢愉过的褶皱,薄被虚掩住曲线姣好的身段,黑发如同轻纱垂肩,遮挡住了一小半还在熟睡的娇憨侧颜,雪白肌肤都被晨晖晕得通透。 男人睁开眼,恰巧这幕美好春光都被他尽收眼底,心里庆幸,不管这小女人睡姿如何变换,他始终都不会背对她。 他伸手轻轻拨开她唇边的几缕发丝,认真端视她的面容,或许能说出一百种令他着迷的理由。 冥冥之中,好像一切都是那夜雨后幻影,让人沉醉其中却又不敢驻足停留,曾经的彻夜狂想和魂牵梦绕,现在已经化作在耳边真实呼吸的躯体,继续牵动他的心神。乌鸦常想,如果人生有遗憾,那大抵就是相识太晚。 林舒雯在迷迷糊糊中醒来,感觉腿心一阵湿热麻痒。 她微微抬头,发现薄被下一个高壮宽阔的身影正在她双腿间「埋头苦干」。 乌鸦炽热的鼻息在阴阜外吹拂着细软绒毛,温润舌尖在顶端肉珠挑弄,激得她弓起身子抗议。 “陈天雄…你这张乌鸦嘴…都不累的吗?” 林舒雯用脚尖点了点他的背肌,明明昨晚一直做到今天凌晨才睡的,现在墙上的挂钟显示才九点半。 乌鸦被她的娇嗔逗笑,突然从她身下拉开被子欺身而上,正好跟她面对面,厚软的唇边还有她下体的晶莹水液。 “肚子饿了,想吃鲍鱼配牛奶。” “咸湿…” 林舒雯微微别过脸,炙热伞头就已经挤进还湿滑的穴口,缓缓抽送。 彼此唇舌在口腔婉转缠弄,她舒服的眯起眼睛,想起第一次被乌鸦强吻时的感觉就很奇妙,明明当时她那么害怕他,却在他吻上自己那一刻,发生了一些非比寻常的变化。 他的嘴唇又厚又软,亲吻时就像是另一种方式的挑逗,另一种温柔的试探,肆意侵袭着她的感官,犹如烟花爆炸时的剧烈,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 天各一方的那些时光,她也曾无数次放下骄傲想要拨通他的号码,也在尝遍失望过后想要当作是一场成年人之间的无疾而终,因为她总想着,这段情感伴随时间流逝就可以慢慢淡忘。 可他始终活在自己的是非对错之外,是一个极其特别的例外。 一周后的某天下午,乌鸦突然带着她一起前往台北。 金宝山墓园依山傍海,依旧是郁郁葱葱的景色,林舒雯牵着他,来到母亲的墓碑前,虽然对这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 祭拜过后,趁林舒雯接电话的空档,乌鸦跪在施咏琴墓前,郑重其事地向未这个他未曾谋面的女人细诉衷肠,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两人离开墓园回到酒店后,乌鸦又匆匆赶往101大厦。 今晚的求婚事宜已经准备就绪,他换上一身笔挺黑色西服,拿出深蓝色盒子里那枚水滴形钻戒,独自在房间里演练了好几遍。 “宝贝,嫁给我。” “大小姐,你要不要考虑嫁给我?” “喂,我觉得你右手无名指,好像少了点东西。” “林舒雯,我想和你结婚。” “………” “丢…到底要怎么说!?” 乌鸦坐回沙发上,愁眉紧锁,叼起一根香烟衔在嘴里,砍人打拳他在行,求婚他还从没想过。 他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或许跟他在一起意味着永无宁日,意味着她这辈子可能都会在担惊受怕中渡过,她或许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她或许还不想这么早这么快就结婚… 不知不觉,已经接近约好见面吃晚餐的时间,乌鸦小心翼翼将求婚钻戒放入西装口袋,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稍稍敞开的黑色衬衫领口,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依旧毅然决然的遵从自己的心,因为她已然成为自己冲破一切规则的前进动力。 两人坐在正对着台北101大厦的景观餐厅内。 见林舒雯吃得差不多,正用餐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