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就这么被陈用吉摆弄了大半夜。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正午。身下床单湿了大半,大都是被她昨晚泄出来的水给沾湿的。 天光明亮。 窈娘看着陌生的纱帐愣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现在是身在西园,陈用吉的住处。 “殿下,小厨房中炖了养生汤。您得亲自把汤送去司礼监。” 外头候着一个宫人。 窈娘起身,才发现自己满身的红痕,几乎已经不能看了。 她忍住酸涩,掀起纱帐,问:“是陈······陈大人亲口吩咐的?” 宫人低低道了声是。 窈娘默然。 去便去。 再不堪的事情都做过了,不过是给陈用吉当个婢女,又能丢脸到哪里去。 说不准,她还能打探打探寿阳的境况。 时已暮春。 司礼监外的几棵大槐树,叶子被阳光照得闪闪发光。 窈娘提着食盒,在院子外头停住了脚步。 院子里传来阵阵惨叫。 “不敢了!大人···求你放过我···” “不是我···大人饶命···” 窈娘脸色一瞬惨白。 她定了定神,只盯着脚下,才敢进院子。 院子里,坐在红枣木圈椅中悠闲品着茶的,正是陈用吉。 而在他面前跪着的,是三个手脚上缚着铁链的大汉。 一个锦衣卫手中拿着块铁板,狠狠往其中一个大汉脸上招呼。 “说,昨日是不是你笑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冲撞大人?!” 大汉的脸早就肿胀起来。显然,在此之前,他已经被打了无数次。 大汉吐出一口混杂着碎齿的血水。 口齿已然不清:“大人饶命,不是我!” 陈用吉放下茶碗。皱眉,“还不承认,那就一起拉下去。剪了舌头,折了手脚。送到城外做乞丐。” 锦衣卫应是。 三个大汉惨叫着被拖了出去。 窈娘认得出,那三个大汉都是昨日的侍卫。 她想起新君折辱陈用吉时,他那张不动声色的面容,立时就打了个寒颤。 太阳暖融融的,却暖不到窈娘身上。她站在院子门口,身形单薄的像风中的飞花,转瞬就要被吹走似的。 陈用吉一早就看见她,朝她招手。 “过来。” 像是在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