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 终于扳回一局,于祗连回卧室的时候都踏着芭蕾舞剧《胡桃夹子》里,第二幕开场的音乐《糖果仙子舞曲》的步伐旋转回去的,那叫一个欢快。 江听白看着她走远的背影,扶着柜子失笑地摇摇头。 于祗周六一整天都待在家里。 她其实不怎么爱应酬,圈子里那些能推掉的交际她基本都不去参加,除非实在却不过情面。于祗一直不信,能在整日不间断的party上交到什么真朋友,酒肉之交而已。 也因此在众人眼中变得格外的深不可测,兼之她嫁给了江听白,就更让于祗这名字笼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哪一年起,她和那些贵小姐们开始有了隔阂? 好像是她读大二那年,贵州某个村庄在一个不寻常的雨季里发生了泥石流,大批的村民流离失所。 于祗所在的校十字会发起捐款,她是组织者之一,白天她才刚忙完,晚上她爸来学校接她过去吃饭。 她记得自己穿了条白裙子,抱着红色的捐款箱,走进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 周围是盛装华服的人潮,她们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于祗忽然觉得,她从来没融入过这群人。 到后来出国读书,留学圈子里的姑娘形形色色,也有不少人打听于祗的事情,她都不与之来往。jsg 但碍于她那样的家世,也没有人敢说三道四。 只能感慨一句,“她外公的名头说出来吓死你们,还是少攀扯吧。” 要单单是她自己在家,于祗可以随便套一件休闲服楼上楼下晃荡一天,但多了个江听白的话,还是注意点形象比较好。 毕竟跟他也不是很熟,不好穿得太不像样子。 于祗选了条浅紫束腰长裙换上。 她下楼时,江听白已经在吃早餐了,于祗好奇地看一眼电视,随口问,“今天不看新闻啊?” 江听白喝了口美式,“你不一惯都嫌我吵?” 于祗喜欢安安静静的用餐环境。 但江听白是个分秒必争的时间管理大师,尤其像早餐这样零散的时段,用来听取当日汇率和股市分析最好不过。 于祗拿起一块三明治,“我没有说过这种话吧?” 江听白暗道,那还用得着说吗?你于小姐每次下楼听见巨幅电视里播报汇率的动静,都要先皱一下眉。 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概不是骂他市侩,就是在嘲讽他装相。反正总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点头,“你没说过,但我人在屋檐下,识相点好。” 于祗给自己倒了杯鲜奶,喝了一小口,“你几时觉悟变这么高了?” 江听白取过白餐巾,非常自然地想要去给她擦嘴边的奶渍,但于祗出于自然反应,往后缩了缩。 他keep住了这个递餐巾的动作,说了声,“过来。” 于祗不情不愿地靠上去,忐忑地由着他擦净嘴角。 江听白说,“以后我都是这个态度了,你要适应。” 于祗心想,适应就不必要了,没什么可适应的。 谁他妈也不是贱蹄子来的,非得每天瞧你的冷眉冷眼才能把日子过下去,为自己着想还能不喜欢吗? 她有些期待地问,“那您的说话方式是不是也可以稍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