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文惊:“你还把桨板带着?” 楚不闻是直接从救助点搬来1504的,那么紧凑的地界他都要把桨板带去,这是得多喜欢划水啊? 楚不闻不好意思地一笑:“搬来以后买的。我就喜欢往那山坳坳里头钻,搭个帐篷划划船什么的。” 秦时文看江暮云:“那你俩爱好还挺一致。” 她记得之前江暮云也说自己喜欢露营来着。 江暮云抬头:“是挺一致,回头要是雨一直不停,我俩就划出去买个小船回来?” 秦时武无奈:“你们正经点,别开玩笑了。现在的气候太奇怪了,你们想想之前的降温和升温。我感觉外面这雨不对劲,买船的事确实得考虑。” 江暮云拍拍秦时武:“放心吧,除了买船是开玩笑的,其他都是认真的。” 秦时武抬手就要敲她。 江暮云往边上一避:“哥我说真的,这时候上哪儿能买到船啊。找个公园码头捞一艘都比买一艘靠谱。” 事实上江暮云这话也是开玩笑的。 现在乘船出门,以后就是活靶子,属于活腻了的行为。 “你要是实在不安心想提前准备点什么,我那还有台真空机。你拿回去把家里吃的东西打包打包,省得回头真闹洪灾要转移的时候不方便带。”江暮云给出替代方案。 秦时武现在是需要找点事做,他欣然接受了这个方案。 下午的时候雨更大了,江暮云去阳台收桶时,胳膊被砸得生疼。 她刚把桶放回去,就听她家门被敲响了。 来敲门的是早上来求救的中年女人和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应该是她丈夫。 两人的眼眶红肿,女人看上去有些恍惚。 见江暮云开门,男人从铁门的缝隙里递出一个华国结,哑着嗓子道:“这是我爱人自己织的,谢谢你们早上帮忙。” 江暮云微怔,接过了那个连流苏都没打,只简单垂了几根红绳下来的华国结,拇指在中间黄色的“福”字上摩挲了两下。 男人勉强拉扯出一个笑:“见笑了,我家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不然也不会……” 也不会放孩子一个人在家,让他跑出去冲雨水。 更不会让他一个人发烧,直到拖到无药可救。 说到这里,男人哽咽了一下,再说不下去。 他昨天出去找零工,那地方在老城区,风一刮起来,空中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根本没法往外探头。 他被困在外面回不来,直到今天风停了才敢往家走。 结果到家才知道,自己的孩子因为没能即使送医,人已经没了。 江暮云摇摇头:“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 江暮云把这个华国结上坠着的红绳简单编成了一股,和上面的绳圈一连,套在手腕上就成了个简单的手绳。 江暮云打开铁门和二人面对面道:“我很喜欢,谢谢。” 将人送走后,江暮云站在楼梯口,低头拨弄了两下手腕上的红绳。 “心里难受?” 江暮云回头,楚不闻手上也拿着一个华国结。 “我都没见过她儿子长什么样,难受什么?”江暮云把衣袖往下扯扯,盖住了那个手绳:“闲着没事想吵两句可以直说,不建议把骂人搞这么委婉。” 人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