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天已经总结出规律了,一般外面的动静会持续三十多个小时,然后消停上七个小时左右,等外层的蝗虫都被吃得差不多了,新的折磨就开始了。 江暮云掐着时间打开第三部 王妃挂墙头主题广播剧,听完几集之后看家里三只崽一直都在门口那儿窝着,她担心是自家大门出事了,就摘下耳机准备过去检查一下。 刚走到门口江暮云就愣住了。 距离她睡醒已经四五个小时了,外面居然还安静着。 倒也不能说是安静,只能说动静小了太多。 小到她在里面不仔细听的话,几乎听不见外面的动静。 江暮云立刻就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这批蝗虫已经过去了! 至少是绝大部分都已经离开了。 江暮云按下蠢蠢欲动的手,还是决定再等一天。 哪怕蝗虫大军已经离开,现在外面的蝗虫也不会少。保险起见还是多等等的好,也不差这点时间。 江暮云在山洞里转了半个多小时,确定外面真的没有再继续刮黑板之后,立刻兴奋地欢呼一声,嚣张地摆了一桌辣条。 这一周没完没了的刮黑板根本不是避难,那是修行啊! 修得她世俗欲望全无的那种! 别说吃辣条了,口味稍微重一点的食物她都觉得倒胃口,连自己的咀嚼声听着都烦人。 她这一周不是在清心寡欲地喝粥,就是在给自己灌冰水,家里三只崽都成了厌食儿童。 江暮云自己面包配辣条开启新世界,还不忘给三只崽也开罐头庆祝一下。 有了之前在综合广场宠物店的补充,江暮云甚至愿意给两只鸡也分一份罐头——鱼罐头,小白不肯吃的那种,闻一下都嫌弃得要命。看包装应该是猫罐头,楚不闻也捞了不少,可惜经事实检验大白更喜欢红烧肉。 看两只鸡吃鱼罐头吃得头都不抬,江暮云就想起了那个被小白糟蹋了的生蚝。 她觉得自己知道这两只鸡的喜好了。 江暮云今天吃饱喝足,重新找回了世俗的欲望,看综艺时还咔嚓咔嚓嚼薯片,同时痛饮一杯气泡酒,晚上睡得无比香甜。 第二天清晨江暮云推开家门,外面的光透进来三秒不到,江暮云就果断关了大门。 两只鸡和江暮云同时后退几步,只有一直离门口几米远的小白悠哉地甩了甩尾巴。 江暮云上一次闻到这么上头的味道,还是她下山去捞捕虫诱饵的时候。 口罩都挡不住那股尖锐的臭味往鼻子里扎。 江暮云靠着山壁冷静了十分钟,用花露水把普通口罩浸湿,又在外面罩了一层n95,把自己捂得呼吸都有点困难,这才敢打开门走出去。 家门口的东西总得清理,不然再放几天她怕自家门口就被腌入味了。 之前被江暮云用来物理灭虫的工兵铲再次复出。 挥开零星几只在空中乱撞的蝗虫,江暮云看见保温毯底下还有东西在动,直接隔着保温毯把钻进去的蝗虫全部拍死。 遮阳棚被她从顶部割断,正好用来包裹被江暮云铲出来的蝗虫残肢。 这一窝东西也不能直接丢,都是有机物,谁知道会发酵出什么东西,只能把它们给埋了。 江暮云挑了一块离他们几个的山洞都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