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澹你是不是钱太多了没处花!你给我站住!” 在场所有人见怪不怪。这对于梅三娘来说太正常了。 严家娘子更是感慨:“三娘是不是身上沾了什么?总让人禁不住想要逗她?越是见她恼怒越是觉得有意思。” 干了事的周子澹逃窜到梅家外去,话里话外带着笑意:“你要是喜欢就说。何必和我客气?这话不说出口,谁能真当你肚子里蛔虫,一次次去猜?” 说得很是有道理,打还是要打。 梅三娘跑得飞快,总是跑来跑去她,可比周子澹这种常年嬉戏且玩笑性质跑步的人跑快多了。梅三娘追得只剩下一点距离,一脚踹到周子澹后臀,将人踢得往前一个脸朝地。 结果步子拉太大,她劈了个叉下去,差点一脚踩到周子澹身上。好在周子澹用手撑着地,原地一滚,彻底避开。 周子澹刚想要讨饶,结果看梅三娘狼狈劈腿,在地上直接爆笑出声。他头发凌乱沾灰,身上衣服也被一摔蹭乱,却笑得几乎停不下来:“哈哈哈——哈——” 梅三娘勉强收起自己脚,在周子澹身边用干净鞋子脚背踢了踢周子澹,板着脸:“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周子澹笑得眼泪都要笑出来:“哈哈——没——没有——就是哈哈哈你真是——” 梅三娘见周子澹完全不顾形象,对比起周家其余两个,撇嘴:“你真不像周家人。” 周子澹笑着从地上爬起来,似乎是总算调整了过来,总算没笑那么大声。他眼弯着,对三娘说:“要是每个人都和父母相像,那岂不是很可悲。” 他拍了拍身上灰尘,整了整头发:“我是周子澹。独我一人,谁也不像。” 第17章 文/乃兮 梅三娘想到月娘和沐王爷,看着周子澹拍灰尘整头发:“也是。” 她这辈子难像他们。 “不过你也太不像了一点。”梅三娘嘀咕。她在染坊长大,听惯了帮工们大嗓门喊来喊去。为了让人不会觉得她年纪小而看轻她,自小有一股暴脾气。周子澹和她不一样。周子澹明明在周家耳濡目染,进出见的都是才子官绅,怎么会没半点像爹和哥哥。 难道是像娘? 三娘在这里猜测周子澹到底是像谁,周子澹却不以为意。他听惯了说他不像周家人的话。 看出三娘现下站着不动,该是追着他玩玩,他整理好自己稍走动两下,感觉到身上没有任何地方伤着。 至于手掌上擦伤。 他张开手,好笑发现皮糙肉厚有皮糙肉厚的好处,手掌内竟然连点破皮都没有。唯有手指尖上之前染色的青蓝没有全然褪去,到现在没能洗干净。 “你这样跑出来没事?”周子澹收手问三娘,“是你的生辰宴。” 三娘哼声:“我是因为谁跑出来?难道不是因为你么?”她发现周子澹确实没伤到,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石,“要不是你,我至于跑出来吗?” 周子澹听着话,怂恿梅三娘:“不然我们出去玩?反正现在你也没事,我也没事。我们去河边钓小虾,捞鱼也成。” 梅三娘看向不学无术的周子澹,发现他是真仿佛一辈子不愁吃穿。每天什么事不干,依旧有吃有喝只想着玩。 她看向:“明天正事那么多,有的你玩。你难道明天不参加任何比赛吗?” 周子澹愣了愣:“比赛?” 这段时间周家里外都忙。在家里容易被他娘拖着干活,在外面连段家两个玩乐为主的都被逮回了家。他爹和他大哥又筹备着学院,见到他就抓他做苦力。 他加上晚上染布的事,忙来忙去反而没关注明天到底是有什么事。他只知道本地人要过节,再加上知道三娘这一些同年出生的要一道过成人礼,还以为这里就是把成人礼的日子当大节日过而已。 “竟然有比赛?”周子澹喜欢凑热闹,反应过来后当即乐了,“什么比赛?有奖么?要是赢了肯定有什么东西吧?我一个人参加?” “什么都有。骑马射箭、斗牛拔河,多了去。你……”梅三娘想到周子澹刚来周城时招摇的模样,呵笑起来,“李娥带着一群姑娘还会跳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