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上又很公平。人生孩子, 渴求着一份情感,然而也大多是希望孩子长大之后能够赚钱养家,并赡养他们。” 所以梅家对她的情感和付出,她往后也会回馈给梅家。 “只有已经可以足够不在意金钱、食物的人, 才能有多余的同情,去给予给其他人。所以不管是王府还是商户中的大门大户, 每隔一段时间会去施粥。” “他们也可以不这么做。他们这么做也会希望这些百姓能够感激。要是百姓不感激,他们立刻会收回这种施舍。” 周子澹卡顿了下,呆愣回应着:“……我不是在施舍你。” “我知道。”沐子芝看着人, “我和你成婚是一件麻烦事。你帮了我,我本心里想着会相应给你回馈。但周家不论是商队还是商铺,这付出不是一会儿就结束的。它会成为我们两之间必然纠缠的事。从你做下决定, 到多年之后我们和离了, 这事都完不了。我可能需要周家商队替我跑走, 你可能问我要一日千金。这事不是儿戏说说了。” 她确信周子澹给的已经超越了她预想中可以回馈的。而若是往后带来无止尽的索求, 或是她做不到的所求。她不知道那时候的她会怎么面对周子澹。 她认真问周子澹:“所以, 你想要什么吗?要是我做不到,我不会接受的。” 周子澹少见沐子芝那么认真。 他跟着不由自主认真起来。认真想了想,头脑空空。再仔细想想……头脑还是空空。他完全能够理解三娘的意思,也知道他自以为是的帮助,对三娘造成了一定压迫。而他并不是一无所求的。他坦诚来说,所求的其实是能够在各地都能随意游玩。 而身边人或许,是三娘。 三娘一说,他就知道现下的他无法知道多年后的他会对三娘渴求点什么。对于三娘来说,应该是要一个确定的“度”。 他是能够接受只是粗茶淡饭的玩,也能够接受一掷千金的玩。但人的野心如荒草,随时可能长到漫无边际。就好似赌场里的赌徒,无法轻易收手。 他是说不出来这个“度”。就好像,如果是昨天和他爹说起时,他真的一无所想。其实现在,他伸出了手,摘下了人头上戴的花。 花艳人娇。 他突然想:要是哪一天,他想要的是三娘呢? 沐子芝静静等着人回答,结果猝不及防被人摘下了花。 她困惑轻微歪了一下头,伸手将不小心被花枝勾出来的头发理顺。随即她就听到周子澹长叹一口气:“人和人的差距真是比人和猪还大。” 沐子芝:“……”虽然但是,这是在骂你自己猪都不如的意思么?总不能是在骂她吧? 要是骂的是她,她当场搬起石头砸死这个浪荡公子哥。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婚事也别提了。 周子澹很是顺手将花插在了他自己脑袋上:“这朵花以及一年内不和离,就是周家商队和商铺助你一年的代价。往后的另算。”等他想明白他是不是真的栽了。 他朝着沐子芝凑近笑开:“我好看吗?” 沐子芝不得不承认,周家人长得一个比一个出众。可她又没忍住自己的脾气,一巴掌又糊了上去,把人脸推开:“烦死了,走开。” 她站起身来,自己心里算着账:“行了,一年就一年。” 两个人池边这姿态远远看起来,就是在嬉笑打闹。非常有失体统。 路过的大世子遥看了会儿,问着身边的人:“今天周家上门来提亲,都来了?” 身边的客卿正是缪悠然。他应了声:“是。昨天仓促送的贴子。回的时候都很晚了。今天王爷的事情全推了,就为了招待周元淮先生。” “他对拉周家关系总是不死心。”大世子冷淡说着,“在周元淮名下挂了个名字又如何。他难道还能为了一个几面之缘的学生去京城不成?” 缪悠然可没办法越过王爷去评价这些事情。再说了,他和大世子着实算不上太熟稔。当然,互相防着,能熟稔才奇怪。 “我要是我娘,我会杀了她。”大世子没指名道姓,却让缪悠然寒毛直立。这话说的分明就是梅郡主。如此平淡说着要杀亲姐,哪怕不是同一个生母,也足够令人胆寒。 大世子下一刻却又说:“但她看不起我爹。我又觉得很有意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