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多败絮其中。要不是周家家教尚好, 恐怕周子澹也是其中之一。 在云舒眼里,像周子澹这般的人算是“无用”之人。既难成为累赘拖垮别人的家伙, 又无法成为一个极好的助力。鸡肋一般,可有可无。 看在周子澹带他吃了好些天有意思吃食的份上,现下听两句也没什么损失。 周子澹笑了声,很是随性往椅子上靠着:“其实没错, 我是想确保梅郡主的染画被呈上去, 也确实想要对付大世子。但我要是真对上大世子,沐王府这不得和我拼命?大世子只不过是做点无伤大雅的事让我婚事作罢,我总不能去和人拼命。” 说是无伤大雅,实际上是毁人名声的事。要是换成有心科举的文人才子, 恐怕往后仕途有限。偏生周子澹不算是有心仕途。 对于云舒而言,好似有人谋财害命, 但没谋害成。他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就听周子澹还能说出点什么。 明明云舒对于周子澹而言,位高权重。周子澹却敢直视他, 不是不尊敬,而是内心没有那种低人一等的唯唯诺诺和讨好。周子澹带着笑意说着:“您上管军下管民。成婚日想请喝一杯喜酒。” 镇守太监的存在让沐王府如鲠在喉,削弱了沐王府不知多少权势。云舒笑起来:“我去喝喜酒, 怕不是能让沐王爷当场吃不下饭。” “最好让大世子也吃不下饭。”周子澹如同敬酒一般举起茶杯, “那简直是我大婚收到最好的贺礼。” 云舒听这话, 调侃周子澹:“哦?那你爹和你兄长打算送你什么礼?那不算最好的贺礼了?” 周子澹这些时日可不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做。中秋之后, 本想很快找大世子算账, 谁想一忙就不得不将找人麻烦的事往后推了推。三娘说不管就不管,倒是没有多问他,反而他去找人的时候,每回都觉得没找大世子麻烦是他没处理好事。 不过他没有多说大世子的事,和云舒顺着话交代着他爹和兄长打算送的礼:“我找我爹商量开一个女子学堂。我哥帮着筹划了一些事。是送给梅郡主的礼,当然不能算给我最好的贺礼。” 云舒诧异看着他:“女子学堂?女子念书干什么?”这世道女子读书的少,只有家里实在富裕的人家,才会选择让女子也多读点书。而到了这种富裕的程度,更多也会请女先生上门来教。 也不能怪云舒会问出这种话。 寻常学院教出了学生,一是增加了人脉。不管是哪个学生出去,一生都和院长系上了关系。往后为官或是干任何事,除非是走上极端,不然都会是一条船上的。这学生常常家中也有父母兄弟,人脉加人脉,便是一股强有力的力量。 另一种是能积攒声望。有的人声望足够高,就能成为太子或者皇子的老师。到时地位可不一般。为王为君者,尊师重道不可避免。 如果是有官身,说不定可以科举出题、监考。这时又是一批科举生的座师或者房师。这就让这层关系再次回到第一点人脉上。 女子识字又不能科举。念书为了什么呢?为了管好后院,为了学会礼制,为了能够帮助操持家业。为了不给夫君添麻烦。然而这些于平民百姓中的女子毫无关系。 现实如此,而到了周子澹这边却说:“认点字是需要的,还有是想要教点他们谋生的法子。这儿的不少阿婆其实都会扎染,都是家里传承。学会了到时候便可以直接去染坊,或者去梅郡主那儿帮工。染坊里帮工多是男人,力气大,染的也是整匹的布。实际上小巧的手帕或者小饰品一类一样需求不少。” 周子澹将事安排妥当着:“主教她们染一些小件或是学一些染画。再或者自己打点饰品。识字和算账连带着学一些。往后总不会只懂怎么洗衣服赚钱。” 这种学院对于云舒这种人而言毫无用处。他明白过来,周家二郎所谓的给女子开设学堂,是为了给梅郡主养一批人出来。 就和世家和皇家都会专门培养一批能人。也如同他这种自幼在宫中学习的。他从入宫之日起,此生便赋予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