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学堂里誊抄。其中种地的课不收钱, 其余自然要花点小钱才可听。女子学堂不一样,女子学堂的课要多不少。学会了之后做帮工抵授课的钱。” 这些话说出来,众人的问题就更多了。比如种个地, 为什么还要上个课?要是跟着学,会不会发种子?亦或者是女子学堂男人能不能也去听课? 还有就是,完全不识字怎么办? 官差回答的口干舌燥, 最后不得不痛苦落跑, 换个官差过来继续说这码事。至于聘请来的这些先生, 自然都是以当地的先生和较为有名的师傅为主。谁乐意谁就来教, 一月也就三次课, 钱不会多,当然也不废多少时。 至于推动这一切的周家人,周元淮和祝氏再次前往京城,参与了大儿子和卢氏的婚事。并住着候梅子芝的产。 周子淙人逢喜事精神爽,忙到神龙见首不见尾,都不见有半点疲态。看上去较为体弱的卢氏,真是和婚前所料一样,跟着周子淙一起为陛下在朝堂之上出谋划策。 卢氏的弟弟特意申请了调令,赶回来参与了婚事,并差点由于醉酒冲去把周子淙套袋打一顿。好在京城中卢家武将不少,险险拦住,并趁着卢氏在婚房内没有空罚卢家小将,连夜将人送回边疆去了。 梅子芝如同亲娘一样,临产前专门抽了时间写了一封信,连着玉佩以及自己最爱的一套衣服,一起封存在了她娘的那一个木箱子里。她打算封存到孩子十五岁。这算是一种传承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平日耐不下性子,实在太好动,肚皮里的孩子跟着也极为好动。每天小家伙的日常活动就是伸胳膊伸腿。 临产前她和周子澹还在和孩子隔着肚皮玩手碰手的小游戏。 等感觉到身体不对,她朝着周子澹眨眨眼,脸色变得微妙起来:“小家伙打算出来了。” 她话一落,周子澹当即脸色大变,扶着人往床上去,并快步出去喊人:“来人!要生了!” 周宅里早有产婆备着,白云和潭梦这些天也一直在附近候着。听到喊声,一群人面上慌张,手上半点不乱,该烧水的烧水,该进门拿干净帕子的进门拿干净帕子。 本来按照规矩,男子不可进产房。只是周子澹一向来荒诞惯了,强行留在了产房内。他神色惶惶,半蹲在床边上握着梅子芝的手。 梅子芝刚开始安抚着周子澹:“没事。我以前见别人就是体虚了点。” 到阵痛开始,梅子芝直接人给痛麻了。当阵痛逐渐密集,她是痛到险些失语,半点再说不出什么安抚周子澹的话。她一手捏着周子澹的手,另一手几乎要将被床单抓烂。 血水一盆盆往外端。 疼痛原来可如此绵绵无期。她被强行塞了一点吃食,又被强行灌了一碗汤水。到后头舌头下被塞了参片。她精神恍惚间听到了周子澹慌乱叫她三娘,听见了婴儿啼哭,轻微勾了勾唇,随即精神不济陷了深沉昏睡。 再度醒来,梅子芝拥有了一个红成猴子脸的丑小孩。 梅子芝虚弱坐在床上,边吃着周子澹喂的汤水,边面无表情看着眼睛只有一条缝的胖娃娃,产生了怀疑:“为什么他这么丑?” 此时抱着孩子的祝氏安慰着:“没长开呢。长开会很好看。你看这眼睛鼻子嘴巴,多像你们啊。” 卢筱雯才嫁入周家,自是跟着一起来帮忙了。她同在边上应和点头:“是很像。”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