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妖魔之流,普通人本就天然有着恐惧,仅凭一个印象,都足以令人战战兢兢。 虞拱冷笑道:“你当江大人是何等人物?岂能受你这等小人所惑?我劝你还是趁着本都尉耐性未失,将你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若果与你无关,本都尉自然不会与你为难,可你若是胆敢隐瞒哄骗,待本都尉查出真相……嘿嘿!” 虞拱一声冷笑,令得店掌柜身子猛地一抖。 只是在他还在挣扎强撑之时,他身后一个伙计突然瘫坐了下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大人呐!” “我说!我说!小的知道您问的事儿!只求大人网开一面,饶了小的!小的都交代了!” 虞拱一喜:“哦?快快说来!本都尉恕你无罪!” 那伙计也不管店掌柜神色剧变,回头恶狠狠地盯着他,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个张佐小的知道,他就是掌柜的妻弟,他二人时常在一块喝酒。” “三年前,他曾来找过掌柜,不过当时掌柜的避着我们所有人,与那张佐在房中喝酒,” “小的一时好奇,偷偷在外头听了一阵,那张佐曾拿出一物,当时小的怕掌柜的发现,只敢在门缝中看了一眼,当时也看不甚清,但今日听大人所说,小的都想起来,那东西确实就是一卷书稿!” 伙计激动地叫道:“当时掌柜的给了那张佐一笔钱,也是自那时起,小的再也没见此人来过店里。” “你、你……!”那老掌柜神色一白,颤抖地指着伙计。 “嘿嘿嘿!” 虞拱狞笑着盯着他:“老东西,你可还有何话可说?” 老掌柜脸色死白死白,知道自己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再也撑不住,同样瘫坐了下来。 “大人,不是小老儿要与大人作对啊,实在是那东西小老儿也不知道会有这般来头,若是知道这是脏物,小老儿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接手啊!” “小老儿一时糊涂啊,误收脏物,怕大人问罪,是以才一而再地隐瞒,不敢说出来的啊!” 虞拱冷笑道:“你的罪,咱过后再论,那书稿在何处,还不交出来?” 老掌柜脸色惨白地摇头道:“事已至此,小老儿不敢欺瞒两大人,” “那东西是大儒手稿,价值连城,也正是因此,小老儿才鬼迷心窍,收了此物,” “如此神物,小老儿自然是无福消受,本就是为了拿过来,倒手大赚上一笑,到手没几天,就卖了出去,实在是不知此物究竟去了哪里。”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虞拱狞笑着一招手:“来呀,将这老东西押回大狱,好好伺候着!” “是!” 一个巡妖卫应声而出,老掌柜顿时全身一抖,身下已有黄浊之物慢慢渗溢而出。 江舟这时才摇头道:“算了,他没有说谎。” 虞拱顿时摆手挥退那巡妖卫,对江舟笑道:“大人果然是宅心仁厚,既然如此,那就饶了这老东西,老东西,还不快谢谢大人?” 老掌柜面色狂喜,连连叩首:“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虞拱冷笑道:“哼,你莫要高兴得太早,江大人宅心仁厚,本都尉可不是,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