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吗?不会被底下的人记恨吗? 她要拒绝的时候,那个要将人挫骨扬灰的眼神转移到她的身上,她立马带上了微笑,点头如捣蒜。 幸好他没疯到把伞给她收走,让她在雨中跳舞,那不被淋成了水鬼才怪。 茶梨认命地舒展开身体,跟着自己脑海里的印象开始跳,她双手轻扬,腰肢柔软,犹如蝴蝶翩翩,也仿佛是一株柔嫩的柳树在春风中摇曳生姿。 燕迟江看着她轻盈的舞姿与唇间讨好的笑意,仿佛通过她看到了自己那个被伤得千疮百孔,仍然偏执地追寻着自己爱情的母亲。 这支舞,是他阿娘的成名舞,也是她与那个该死的父亲的定情舞,后来就成了他们床笫间的艳舞,用来求欢卖笑。 更是那些姨娘们认为的狐媚子舞,阿娘失势时,便常被她们拿出来羞辱她。 尤其是害了她的二姨娘。 有时他看着燕临川与二姨娘相似的面庞,会恍惚地恨不得将他掐死,但养了他这么多年的情分将他的恨意消磨,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黑暗的想法才会涌上心头,又被他死死压下。 他一贯擅长忍耐。 他将燕临川养得一点心眼都没有,单纯在这个吃人的世道里本就是要了命的…… 燕迟江甩开脑海里燕临川撒娇地喊他哥哥的画面,抬眸继续看向茶梨。 她打着伞,脸部被遮挡住,曼妙的身姿随着舞步初显,又被那梨花伞挡了去,偶尔露出半边脸,唇色潋滟,笑意盈盈。 茶梨快跳到结束的地方时,天上密集的闪电划过,她看清了前方成阶梯状的土堆和碑文,那一瞬间的惊悚感如一座大山压住她的肩膀,让她喘不过来气。 她下意识看向燕迟江,雷声刚好响在闪电将他的阴沉的面色照亮的时候。 她害怕地脚步一滑,跌落在地。 茶梨简直欲哭无泪。 她起不来,就眼睁睁地看着燕迟江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警告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她眨巴眨巴眼,连忙点头。 “要是我知道你在耍什么手段,”燕迟江甩开她的脸,起身睨着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茶梨抬头瞪向他时,燕迟江又补充了一句: “我正好有很多折辱人的法子,就看你到时候承不承受得住。”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啊啊啊!!!! 茶梨能屈能伸地收回了自以为狠戾的瞪视,见燕迟江抬脚要走,连忙抓紧了他的裤脚,伞太碍事了,她就丢在一边,双手抱紧了他的腿。 淋一会儿雨和被丢在这些坟墓前,她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燕迟江垂眸看她,眼神很明显地威胁她松手。 茶梨睫毛上落了雨滴,脸被雨水冲淋着,抬头艰难地看向他,声音羞窘地越说越小:“我……我腿麻了……站不……起来……” 要不是他吓她,她至于害怕地腿软吗?脚还疼着呢。 见燕迟江貌似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她急得立马说道:“我是真的站不起来了,不是耍什么手段……五哥……你真的忍心把你的妹妹一个人扔在这荒山野岭里吗?” 燕迟江不为所动,示意了一下坟头的位置:“这里不是有燕家人陪着?” 那是死人啊混蛋?! 他看着快要哭出来的茶梨,在心里补充道:况且,又不是亲的妹妹。 他为什么要管。 “松开。” 茶梨打死都不松手,撒泼打滚道:“你……你不许走……我都答应你了……你不能不管我的死活……” 燕迟江半蹲着扯开她的手,又被她八爪鱼似的缠上:“哥……五哥……你是燕家最好的哥哥了……你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 燕迟江眉头微蹙,忍无可忍道:“闭嘴。” 茶梨乖乖闭了嘴,但仍眼巴巴地看着他。 燕迟江觉得自己的眉尖跳得更厉害了,他蹲下身来,推了推她抱住他的手,茶梨会意后笑得眯了眼,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就倾身去拿起旁边的伞。 她爬上他的背,将伞撑在他们的头顶。 燕迟江将她的两条腿挽住正要起身,就感受到她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领:“灯……” “不要乱动。” 嘴里警告着,手还是很听话地将放置在一旁的美孚灯拿到她的手里,茶梨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要是对她不那么可怕就好了,没准是个好哥哥…… 她一手提着灯,一手拿着伞,头发和衣服上湿润的雨水落到他的侧颈,又顺着颈线划进他的衣领。 他在雨里淋得久,身体的温度自然比茶梨低上不少,她靠着他后背的身体传来的温热让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