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屿走进别墅,杨阿姨正在给客厅的吊兰浇水。 注意事项他已提前告知,最近天凉,每晚浇一次水,按时施肥,还要修剪多余的花枝…他惯会侍弄花草,旁人认为媚红俗绿的,经他手,都能培育一番别样的风采。 杨阿姨从二楼收拾房间时,远远便看见了他。之后又诧异,雇主家的少爷素来是个清静的性子。无论外界如何评价他热心肠,待人温和有礼,可在他眼中,帮人,和帮一只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差距可能在于,后者还有些情感,而前者,只是出于个人素养罢了。 所以独来独往常了,身边很少有知心的朋友。 假如没看错,那时,他是笑了的。 不再多想,她放下喷壶,问他想吃什么,自己马上去做。 温屿浅浅一笑:“还不饿。” 杨阿姨想起温姝妤的电话,代替转达:“夫人说下月临市有场钢琴名家的音乐演出,你想去的话记得提前订票。” 她是粗人,没念过几年书,后来用手机查了查名字,才知晓对方是位在乐坛颇负盛誉的人。 他说知道了,没多言,衣服湿了半面,他先回卧室换了件家居服。 站在琴房,又把窗重新打开。起了雾,烟雨蒙蒙,一切变得若隐若现,早没了她的影子。 温屿依旧望了许久,雨丝渗进来,刮到他脸上,凉得毫无温度可言。 没目的地搜寻,他也说不出自己到底在看什么。 沉默着,耳边盘旋她那句:更过分的呢? 她逗弄的目光他没有忽视掉。得出结论,她是故意的。 他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心乱了一拍。 佯装未闻,回道,什么。 她却止住了话头。 他从前是这世间独善其身者:有段日子,喜欢洞悉人的情绪和欲望,猜想接下来的举动,无趣之至,又能在这份无趣中寻几分乐子。 久了,迷乱了。 他渐渐忽视自己也是血肉造就的普通身,不是悲悯众生,清心寡欲的神灵。 还不承认吗? 从见她初始,便生了那卑劣的,无法逃避的欲念。 时至今日,终于清楚地知道: 她是他的劫。 而他,无路可退。 * 几天后,收到她的消息。 不是说要帮我补习吗,什么时候开始?这周怎么样? 那时他在整理当天的课堂笔记,听见了手机的动静。 看着那两排小字,耷着眼,莹白的光线穿透了瞳孔。 间隔没一会,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实际只一个字:好。 又仿佛花费一个世纪之久。 * 网上,有不计其数对女人的评价。 让人又爱又恨的存在。 女人向来爱说谎,撒谎成性,扭捏作态。 东挑西拣,尤其是买东西的时候,不要了,走时还要磨叽两句不好的话。 善变,爱拐弯抹角。本可以直接了当说清,偏要绕得云里雾里再莫名其妙给你一棍子。 …… 点进去看,点赞最高的评论:说出这些的,估计一多半都是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