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一沉,顷刻跌入海底。 其中一个女生瞟了眼她起身时不小心碰掉的碳素笔,用胳膊怼怼同伴,满腹疑窦:“她上哪啊这么着急?” 同伴摇摇头,更不明白:“我哪知道。” “她这个人…” “她怎么了?” 女生努了努嘴:“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感觉她和我们所有人都不像,反正挺另类独行的。” * 她的眼神凝在教导处门口,看着刚走出来的他。气氛沉闷了数秒,听他开了口:“你是来找我的吗?” 她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你没事就好,我回班了,还有东西没收拾。” 他毫无征兆攥住了她的手腕,垂着眼,语气温和:“姐姐,我的手划破了。” 在他手背赫然有道明显的伤痕。 她沉默:“怎么不去校医室消毒?” 他答道:“没来得及。” 含烟的目光在他的那处伤口稍稍停留一会,似乎洞悉了他的意图,轻轻拽着他的衣服往楼下走。 背影随着光线不断变换,最后是现在她穿校服的样子,普通而平常。他灼灼看着她,保持静默地跟了一路。 走廊不是久留的地方,含烟领他先去了校医室消毒:“疼说一声。” 她用消毒棉签碰了碰伤口周围的位置。 他说:“不疼。” 她包扎完,放下手中的东西,问他:“今天的事,有原因吗?” “有。”他平静出其。 “我能知道吗?”她继续问。 “姐姐。”他没有回答,反而轻声唤她。 含烟抬了头,入目是他黝黑无尘的眼眸,像是一切未变,又仿佛又什么在悄无声息地酝酿发酵。 他一字一句,声声不是质问,却字字都在质问:“你告诉我,你都在意什么?” 她似乎明白了事情头尾:“谣言而已,说不说都一样。” 他不顾伤口,抓住她的手,眼尾一点点变得猩红:“你什么都不在意,那你在意我吗?” 她不在乎,为什么还要替他包扎伤口,为什么还要跟他虚伪与蛇?其实,还是有一些的,对么。 她愣了愣:“阿屿。” 他执着她的答案,也在自欺欺人,把自己卑微进尘埃:“姐姐,你骗骗我,我就相信。” 一段冗长的无声,她叹了口气,回握着他:“在意的,这样总可以了?” 他观摩她的表情,转瞬又笑了笑,抬手搂住她,将下巴轻轻搁置在她的肩上,似心满意足道:“嗯,可以了。” 她既然已经承诺,那无论怎样,不许再变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