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住想要贴近的动作,秦于转身出去,再回来时手上拿了杯水,同时递向她的还有一瓶牛奶。 “可能会很晚,要是困了就在这里将就着睡一会儿。” 虞昔接过,浅浅抿了一口水,唇瓣润湿。 休息室里格外静默,秦于却好似未发觉一般,垂手将牛奶搁到旁边,转身正要出去时听到了一声“知道了”,他步调微顿,又转作平常。 合门声响起,虞昔又捧着杯子喝了一口,感觉到不那么难受了清了清嗓子,指腹在这时触及到那瓶牛奶。 是温热的,手指却在这时蜷了蜷,感觉到那股子热好似在增加。 像是被燎到一般,虞昔猛的收回了手,心口不知何时也开始不寻常的跳动。 “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虞昔想要探究自己不对劲的想法,本以为是秦于回返,但当第二道敲门声响起时忽然意识到要是他过来完全可以省去这一道流程。 那么,门外那个人,是谁呢…… 拧开门,见着来人虞昔微愣,有些眼熟但一时没能响起在哪里接触过。 那人倒是爽快,直接表明来意,陪着笑脸道:“刚才同您见过的。” 是刚才忽然同秦于商定合作意向的人。 虞昔顿了顿,礼貌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于是那人接着说,“还要多谢您,这是一点心意——”将一张卡递到虞昔眼下,之后又奉承道:“之后要是有幸能收到您的婚礼请柬再好不过了。” 话毕,又将那张卡往前推了推,大有直接塞到她手里的意图。 虞昔错身一避,回绝:“您应该是误会了,是秦于同您确定合作的,况且我并没有帮忙,请回吧。” 正打算关门,却不想那人直接将卡顺着没关严实的缝隙里丢进休息室,等虞昔捡起来要送还时外面的人早就不见踪影。 既是专门过来道谢定然数额不低,手上的卡仿佛烫手山芋,她不敢随意处置回想起来又有些想笑,实属没想过居然还能这样。 心底最后一点鼓胀感经过这么一遭彻底被冲淡,中午的时候本身也没吃饱,这会儿消化掉情绪更是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 凭着秦于带她过来时的记忆返回会场,途中经过一片透亮得像镜子一样的玻璃,灯光照耀下身影全然映在了上面。 虞昔盯着看了一瞬,后又垂眼,定在自己身上。 相比上午买的那一件被秦于弄得不能看的礼裙,显然,现在的这一件更为好看些,大抵是他凭着自身喜好挑的,颜色也是艳丽的。 脑海里回荡起错遇秦于第二天早晨的情景。 他似乎……的确更为偏爱这种。 这么盯着看了半晌虞昔眉心微蹙,又抬眼去看玻璃上映着的自己。 这条裙子,她有一件款式颜色都差不多的,是二十岁时母亲送的生日礼物,甚至要是不细看对比起来,说是一模一样都不为过,只不过之前那件在一次不小心后裙摆裂了一道大口子,早就不能穿了。 为此,虞昔还心疼了好久,因为是很特殊的礼物即便是穿不了了也没有丢弃,一直存放在家里的衣柜里,只不过现在应该不在了。 早在她离开家的第一周法院就进行了清算拍卖,不属于新主人的东西合该全部清理干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