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肚子饿,但觉着身为君子不能独自先吃点心,以找了二姐一起提早到了膳厅,有二姐在,厨房就会提前送来甜香的糯粥,他也可以混个小饱。 见阮姀来了,阮晋砚擦了擦唇,背着手,板脸严肃:“三姐姐。” 打了招呼,阮沁阳的目光不免落在了阮姀的身上。 一袭淡紫素面锦裙,头上只簪了支简单银簪,这素净的样子,青葵比她都还像是小姐。 巧得是阮姀进屋没一会儿,在院里养病的阮晋崤也来了。 他恰好也穿了紫色,暗紫提花镶边交领锦袍,头上冠了红玉转珠冠。 虽然嘴角还也有些苍白,但看着已经大好了。 “沁阳。” 阮晋崤跨步,自然而然地在阮沁阳身旁坐下。 站起来给阮晋崤见礼的阮晋砚见位置被占:“……” 大哥刚刚是没看到他坐在那里吗? “大哥,你坐了我的位置。” 虽然砚哥儿很尊敬阮晋崤,但是大哥有了错误还是要指出来,“大哥难道不觉这椅子比较高吗?这是为我特制的。” 砚哥儿一板一眼,指了指椅子的高度。 “抱歉。”阮晋崤低头扫了眼阮晋砚,站起身把他的凳子移动,换了一把正常的椅子继续坐在阮沁阳身边。 阮晋砚:“……”大哥好奇怪的样子。 连着碗筷换好,阮沁阳看了看旁边的阮晋崤,又看了看站着不知道该坐哪的阮姀。 昨天她还听着说阮晋崤病得下不了床,今天竟然来一起用饭了,难不成是为了女主? 阮沁阳看着这对小情侣不由觉得有些怜悯,有情人成了兄妹,这两位心里头不知道是怎样撕心裂肺。 想着,阮沁阳觉得阮晋崤坐在身边也没那么不自在了。 这位大概是不想跟阮姀坐在一起,所以特地跟阮晋砚换了位置。 阮姀愣着看阮家两兄弟争阮玉旁边的位置,眼神不由有些黯淡,刚刚看到阮晋崤进来她还觉得惊喜,没想到他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三姐要是不在意,就在我身边坐下。” 阮晋砚见阮姀跟丫鬟们站做一堆,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谢谢砚哥儿。”阮姀低头坐下,小声道谢。 砚哥儿瞧她的样子,也不晓得说什么跟她搭话,看了看自己圆肚子,又看了看跟自己隔了好远的二姐。 “沁阳,今日你没去看我。” 阮晋崤开口拉回了阮沁阳的注意力,阮晋崤侧着脸,仔细打量着妹妹的模样,就像是许久没看到她了一样。 现实两个人的确也没怎么见面,这几天阮晋崤养病,镇江侯说不能打搅,所以阮沁阳每次去也只是稍微看一眼,说不到两句话就走。 “现在不是见着了。” 阮沁阳笑了笑,她看这几日天气好,就带着丫头们清点库房,忙过了时辰就没去阮晋崤那儿,没想到他记得那么清。 “那是我见不着你,特意过来。” 阮晋崤以前在阮沁阳面前还有十分的大哥风范,但这次回来她变了态度,他就忍不住把姿态放的一低再低,若是可以他真想握着她的衣摆,叫她多看他几眼。 “在家中困了几日,沁阳明日陪我去狩猎如何?” “大哥病好怎么光想着玩,你病这几日其他府邸的帖子都快堆满桌头了,再者大哥也该准备准备上京面圣。” 按理说阮晋崤从边境回来,该先去京城面圣,但他路途大病,皇上就宽限了回京的日期。 这宽限日期是想他别走太急,在路上好生养病,没想到他脚一拐先回了镇江侯府,也幸亏他大病,要不然参他的折子少不了。 记得书里面说,阮晋崤这次会被赐府在京城,至于是让他当了什么官,她没记清。 “不急,我提前回来,欧阳将军跟吴将军都还在路上,陛下让我再在家修养一段时日,再进京面圣不迟。” 阮晋崤说完,扫了眼阮沁阳面前的枣粥,抬手拿起旁边汤匙,往嘴里送了口,汤匙上面还站着一丝阮沁阳留下的口脂,但阮晋崤的眼睛就像是瞎了。 “今天厨房这粥熬得不错。” 大概味道真的特别合阮晋崤的口味,他唇角勾起,眼睛都多了几分笑意。 阮沁阳眨了眨眼,说不出的感觉,开口叫丫头为阮晋崤盛了碗,而她的直接叫青葵端了下去。 “沁阳是嫌弃大哥了?” “嗯。”阮沁阳皱鼻,“大哥也不小了,哪能还跟妹妹吃同碗东西。” 阮晋崤眼眸略暗,但神情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那也不知道是谁以前不管吃了什么,咬了一口也不管上面有没有沾口水,都要喂到我嘴里。” 阮沁阳听着皱眉,她哪有那么恶劣,让别人吃她的口水。 “大哥记岔了。” “是吗?”阮晋崤看着妹妹鲜活的表情,轻笑了下,“沁阳说什么就是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