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我从哪儿获取快乐。” 楚媏想想也是,但旁的卫六姑娘却轻啧了声:“贪图享乐。” “卫六姑娘若是才超凡脱俗,为何在身上熏上百两银子都不一定换来一两熏香,头上还带这般多的点翠发饰。”阮沁阳瞥了卫六一眼。 听阮沁阳闻出她身上的熏香,卫六心中暗喜,不枉她求她母亲均给她一点熏衣裳,不过转念一想,阮沁阳既然能那么轻易的分辨出来熏香,自然是之前用过。 而且她根本无法辨别阮沁阳身上熏香是什么,那么一想又觉得气闷,不说话往旁边移。 楚媏真看不惯卫六那股子小家子气的模样,偏偏她与章静妙关系不错,有些公子觉得她能与第一才女关系不错,一定也特别的姑娘,连着她也一起追捧。 把她捧得不知天高地厚。 乐声响起,玉瓷的酒杯垫了草垫子,在流水上缓缓漂浮。 长公主:“静妙吟首词句开场?” 章静妙站了起来,平日里参加聚会,主人家没少叫她吟诵,或者直接曲古筝奏一曲,她都落落大方的接了,不过今日…… 章静妙看向阮沁阳:“不若让沁阳来?” 席上姑娘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阮沁阳身上,有好奇的,有嫉妒的……眼色纷纷,阮沁阳坦然自若,不看章静妙而是看向了长公主,要瞧她的意思。 楚媏想着是阮沁阳只是爱美爱俏,遇到这事一定避之不及,没想到她完全没推辞。 她晓得阮沁阳不是乱出头的,一定是有把握,不由得期待她惊艳四座。 “静妙姐姐怎么让安平县主来,吟诵可不是谁都可以的,得要气息绵长,我听过许多吟诵,只有静妙姐姐能叫我感觉得到诗中情绪。” “我哪有这般好。”章静妙抱歉地朝阮沁阳笑了笑,笑容中有几分尴尬,就像是想给她出彩的机会,但却弄巧成拙。 “装模作样。”楚媏小声,怕阮沁阳被章静妙的套路给骗了。 长公主懒洋洋地把阮沁阳瞧了又瞧,从她那双灵动的眸子,她就能察觉章静妙把主意打在她头上是打错了。 这位“红颜祸水”的安平县主,可不像是个没脑子好相与的人。 “这位姑娘见识也太少了。” 长公主还没开口,她身边的双生子,其中一个不解地看着说章静妙吟诵独一无二的姑娘。 另外一个接着,“的确,就如我们先生所说,吟诵叫人感觉到诗中最基本的情绪不是理所应当?” 两位小公子的声音稚嫩,一番话让那位说话的姑娘面红耳赤。 阮沁阳朝他们笑了笑,感觉自己又给砚哥儿找到了小伙伴。 长公主扫了眼两个小儿子,小小年纪竟然都懂得当护花使者了。 “既然静妙推辞,安平觉得如何?” 阮沁阳点头站起:“且作个开场。” “建文二十四年,岁在庚辰,初夏盛景……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 阮沁阳咏的是《兰亭序》,除了前面改了些,后面直接照背。 在场的本以为阮沁阳要自作诗自读,毕竟章静妙人生中的一次风头,便是在席上吟诵了自己的诗句,被众人惊叹夸耀。 不过她本就没说要跟章静妙比,只是点到了她,她才出来,似乎这般咏名句,也没什么问题。 再者见她慵懒跪坐在箜篌旁的样子,神态自成风流,让人觉得就算有人说她不如章静妙,她也浑然不在意,反正她随意立在哪里就能闪闪发光。 小时候为了培养气质与训练气息,阮沁阳是把吟诵当做正经课每天再上,在她心中只要会就算破音站出来也不算是出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