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贵妃甚至觉得的阮晋崤对这皇位半点兴趣也无,不过想杜绝他人对阮沁阳的觊觎,或是想给阮沁阳最好,才愿意成为太子。 这样的人,若是他想守护的人没了,那他也毁了。 黎贵妃轻笑:“听说阮晋崤的亲母是个痴情的疯子,为了让心爱的男人永远记着自己,让心爱的男人手刃了自己。” “这也太疯了。”彩霞说完,突然想到阮晋崤的亲母心爱的男人会是谁,吓得捂住了嘴巴。 可不是疯了。 她设身处地的想过,她再狠也做不到那女人那般。那女人对爱人狠,对自己也狠,所以她成功了,让明帝被梦魔所困,让明帝与她在极乐时,还会恍惚叫出她的名字。 “太子身体里有她跟陛下的血,恐怕能更疯呢。” / 楚媏想陪阮沁阳到出嫁时候再回家,但郡王府怎么会愿意。 延平郡王直接派了心腹到镇江臭骂了女儿一顿,她比阮沁阳还大些,人家都出嫁了,她还没个着落,也不知道在旁瞎开心个什么。 连郡王妃也忍不住道了几句傻丫头,唤二儿子去镇江接人。 楚瑾心里有结不怎么想去,延平郡王气的踹了他一脚:“老子怎么就生了你那么个窝囊蛋!” 以免气死老父亲,楚瑾只有动身,一段时间未见,阮沁阳越发光彩照人,楚瑾心中酸楚,带楚媏走时,金珏栩送行都没注意到。 “姑娘,你说金公子会不会向郡王府提亲?” 海棠好奇地道,金公子可是镇江所有姑娘心中的美男子,栖霞县主算是自己人,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指不定。” 阮沁阳回想金珏栩骑马送行的模样,能从他脸上看出几分恋恋不舍。 缘分这事真说不准,不过金珏栩看着腼腆,但却比临鹤有自信就对了。 送走了楚家兄妹,嫁期一天天逼近,阮沁阳忙的脚不沾地。 她本该安安心心的在府中待嫁,只是她之前修桥铺路的事情宣扬出来,她想什么事都不做,在家躺着就不怎么可能。 之前做好事不留名,也没人上侯府来谢她。 如今都证明了那些好事是她做的,那些百姓所有的感激都有了个发泄口,她阮沁阳自己都觉得,许多人把其他不留名的好事,他们都一块按在她头上,她怎么否认都没用。 虽然累,但阮沁阳却不厌恶现在的状态,接受人的善意,梦里都忍不住嘴角上扬。所以这些日子,阮沁阳是累且开心,每天见不少的人,到了晚上就给阮晋崤写信,告诉他自己一天的所见所闻。 镇江跟京城就相隔半天路程,两人每天一封,不觉得够反而觉得越发越想彼此。 有日阮沁阳忍不住在信上道:“若是你想我,那就亲我,不想就别亲了。” 阮沁阳写完任性的写完就把信交给了信使,如果阮晋崤来信掰出几个亲吻的拟声词,她就算了,但要是没有,那就少给他写几天信。 信送出去,阮沁阳晚上入睡时还一直想,这般会不会太过分。 不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什么,当夜她就做了一个颇为缠绵的梦,唇色交缠,阮晋崤含着她的唇若即若离,微糙的指腹流连地摩擦她颈部。 他的手指像是通了电,酥麻麻的。 甜蜜,温柔,粘腻。 醒来阮沁阳在被子里乱蹬了一会,她才十六岁的人,这做得都是什么梦,活脱脱像是个什么什么不满的大色女。 不过这种羞涩的情绪在触到枕边的纸就消散的一干二净。 纸上就一个字,铁画银钩。 ——想。 不用思考就知道这是出自谁的手笔,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