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降临了。四人的餐桌还是第一次只剩下叁个人。安静的碗盘筷声各自响着,偶尔才会出现不明显的咀嚼声。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却又跟往常不一样,叁个人都不敢对视,似相互在躲避什么,可偶尔露出的些微情绪又带了些暧昧气氛。 饭,终于在有些食不知味的环境下吃完了。 “我去洗澡,余祥你收拾餐桌。”余福拿下常秀娟手里刚收起摞在一起的碗筷递给余祥,余祥接过来随口应了一声。他便拉着她的手走出饭厅。 常秀娟挣脱了他的手,小声有些害羞的道,“你自己去洗然后我再去。” “我们是夫妻,没事的。”余福贴着她耳朵吹气,引得她一哆嗦。 “我不要。”她推他,“你怎的这样不知羞,今天都被余祥看见了你还......你再这样,再这样我就睡到西屋去。” “那娘子你必须要带上我了。” “为何?” “西屋炕冷,你一个人肯定受不住,我暖和可以给你暖被窝。” 常秀娟抿着嘴又去锤他,这人简直白瞎那张端正的脸,明明看着正儿八经的人,怎么这般无赖。 余福知她面皮薄,便也不再闹她,拿了干净的寝衣去了浴房。 常秀娟自己坐在东屋的炕上兀自紧张。说没有期待是假的,可说不害怕也是假的。她的心还在恍惚,她真的成了余福的妻?今天他们签了合婚庚帖,那大红与烫金现在还在她脑海闪现......今后,这里便是她的家,有她还有余福......她,定要好好的跟余福学习,至少不能让自己在这个家里待得尴尬,让人瞧不起。 余福的肤色偏古铜色,因着常年爬山、攀崖采药练就了一身的腱子肉,平日里穿着衣裳到还看不出来,这一脱了衣服,肌理分明鼓鼓囊囊的肉块便都露了出来。一桶水兜头淋下,身上的水珠纷纷滑下,把那身油亮的皮肤称的像抹了蜜,好在余家村民风亦算保守,即便再热的天也显少有男人赤裸着上街,不然,本就要被求亲争抢的余家怕是门槛都要被踏破。 他平日里洗澡也不喜欢泡只喜欢淋水的痛快,今天就更显焦急了。匆匆冲洗完,他便穿好寝衣几大步奔回东屋。常秀娟见他进来,低着头拿着换洗衣物低着头就出了门,连他的脸都没敢看一下。 余祥收拾完饭厅,净了手,一抬头就看见常秀娟进了浴房,他出门就找他哥去了。俩兄弟不知说了什么,余祥便捧着个药罐一边捣药一边往前院走去。 常秀娟听了动静,想着该是余祥挪去前院了,心下不由得放了心。悬着的心放下了,她也可以安心洗个澡了。 她洗了很久,水都凉了才磨磨蹭蹭的从浴桶里出来,拔掉浴桶下面的木塞,看着洗澡水打着旋慢慢一点点消失,她才擦干身体穿好衣服。 正房里的光线昏暗,这也让她稍稍安了心,若真要像之前一样如白日一般,她真是不知该怎么藏了。 屋门轻轻地响动,靠墙坐在炕上的余福抬头看向门口,一看就知道正在紧张的娇俏人儿低着头慢慢走了进来。他等不及了,冲下炕直接把她打横抱起,一转身放在铺了柔软被褥的的炕上。绣着牡丹的大红被褥,烫的常秀娟不敢细看。 “娘子你洗了很久啊。”余福贴近她,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 “你、先把蜡烛熄了好不好?”常秀娟小声跟他商量。 “已经足够暗了,再黑我怕就看不清娘子了。” 常秀娟脸涨得通红,明明刚才还觉得有些冷,现在却热的她想要流汗。双手下意识地捧在胸前,显然还放不开。 余福用低沉又温柔的声音道,“娘子,把寝衣脱了,让我好好看看......” 她低下头,两只手局促地揪在衣服上,心脏跳的快要飞出来。余福没有催她,可她却已经受不了此时的安静。慢慢的,她拉开了寝衣上的系带,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