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晗儿昨夜气个半死,又因为情况不好发作,趁着未被专心捣操腿心的孙氏察觉,她悄悄潜回房间。早上孙氏端了早膳回来,她只吃了两口便撂了筷,孙氏无知无觉,一边骂着常氏一边安慰了她半天。 “晗儿记着嬷嬷可是有个儿子?好像比晗儿还要大上两岁?”宋晗儿突然翘唇一笑。 她这样一笑不要紧,倒让孙采英心脏‘咯噔’一声,但仍做闲暇聊天一般应道,“嬷嬷是有这么一个不孝子,不知晗儿小姐怎得突然问起他来?” “那晗儿应该唤他一声哥哥了,”宋晗儿笑着看了孙采英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叹息一声,道,“嬷嬷昨日的计划是好,可......可晗儿总觉得以现在几位哥哥的态度,就算晗儿脱光了衣裳躺到他们身上也未必能成事。” “怎会?”孙采英赶紧安慰道,“晗儿小姐的美貌十里八乡谁人不知,几位公子不过是没见过好的,等见了,自然不用小姐像现在这样苦闷。” “也是......呵呵......”宋晗儿巧笑出声,然后带着那一脸的美艳无双,笑着看向孙采英道,“可晗儿已经憎恶常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嬷嬷帮帮晗儿吧,让她纵使不被几位哥哥嫌弃也再无活路。” 孙采英看着宋晗儿,她们从惦记上余家医馆,惦记上医馆里的叁个男人起,就是拴在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别想跑,谁也都别想独善其身,无论事成事败。可想到宋晗儿刚提起她的儿子......孙采英当下留了个心眼,他的儿子顶天立地,怎能掺合到后院女人这些乱遭的事里面去?她嫌弃自己运气不好,嫁了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劳苦了大半辈子还在这儿受气伺候人,可不表示她同样嫌弃自己的儿子,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那是她的命根子! 宋晗儿同样是她一手带大,可到底隔着肚皮。更何况别人不知宋晗儿秉性,她伺候在她身边这么些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就是个披着华丽皮囊的蛇蝎,真翻起脸来她跑的比谁都快。这也是她为何做事总留一手的原因,提她担罪名?她又不是她的亲娘。 可她也同样嫉妒她,嫉妒她的年轻与美貌,更嫉妒她善用这一切。她私心里既希望她觅得佳婿可让她沾光做回有人侍奉伺候的上仆,又不希望她过的合心顺遂。因为她知道,宋晗儿只有过的不安生,她的存在才更有意义。 宋晗儿跟孙氏这对异心的主仆,若没有共同的利益驱使,还真不知道她们会把日子过成什么样。 秀儿抽空去后院空地看了看被余福悉心装点的车厢,只一眼便被里面的温暖与舒适照亮了心。她不知他们突然决定外出游玩是为了什么,可不管为了什么,仅凭他们处处为她考虑、处处以她为先的模样,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忙碌的一天很快过去,秀儿午后时就一直留心观察着东厢,可直到了傍晚,除了孙采英她就没看见宋晗儿露出哪怕一个裙角。 晚膳被端上餐桌,在余祥摆放碗筷时,一直待在屋中不曾踏出门口半步的宋晗儿突然出现在了饭厅门前。 她低着头骄矜的站在了饭厅的门口盈盈朝饭厅里的人行了个万福,然后似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抬起头,一双含情的双眸柔媚的看向饭厅里的几个男人,“福哥哥,庆哥哥,祥哥哥,姐姐。” 秀儿看向她。她今日所穿又与前两日不同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