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夜,又说宋表叔带着全家去走亲访友,我心觉诧异,当夜便去拜访了族长,才得知宋表叔哪里的出门访友,他是欠了赌债躲事去了。可当时人已收留自是不能再赶,便由她们暂时住下。”余福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不曾想这宋二小姐跟她的乳母孙嬷嬷仗着我兄弟叁人宽厚,娘子常氏温顺,处处挑衅不说,更联通余河趁我兄弟忙诊不备给我妻子下药!” 余福义愤填膺,手指余河满面激愤,“就在今日,她们同余河里应外合,又由余河跟外村地痞勾结将我被下药迷晕的妻子绑至他屋中地窖藏匿,光天化日之下,他们竟大胆如斯!” 人群再次哗然升音。村里人有几个不知余河的人品作为?恨有之,烦有之,但更多的都选择缩头避之,现在一听余福言之凿凿,那往日的憋屈便全涌心头,有人更偷摸的朝余河砸起了石子。 激愤的咒骂与告状声让余朝回过了视线,众人被他那凶恶的眼神锁定瞬间噤声,无一人再敢造次。 “平日里也没见你们委屈上告,今天倒是全想起来了。”余朝冷笑一声,“余河身上无甚钱财,你们要是愿意,就把平日被欺压的事全写纸上递到堂里,赔偿什么的不要想了,多打他几板子我还是能做主的。” 余河惧的心尖都在哆嗦,卡着嗓子告罪道,“我、我都坦白,我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们,求求堂主饶我一命” “饶你?”余朝笑笑,“你问问身边这些苦主愿不愿意饶你吧。” “福、福公子”余河挣扎着朝向余福跪下,磕头如捣蒜,“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对不起你,可我也是听信了孙氏的挑拨之言啊” “哦?”余福一手背后,垂眼看向余河,一向温和的桃花眼中冷的裂出冰茬,“我家对孙氏仁至义尽,供吃供喝供住护她周全?她是有何不满,非要恩将仇报?” “她她她说她想帮宋氏,也帮她自己!”余河哪里还敢隐瞒,嘶着嗓子为护自己而急急辩解道,“福公子一家做医药营生,纵使之前落魄过,近几年也眼见着门厅富丽。宋靖然欠了赌债无力偿还,卖了痴傻的大女儿仍杯水车薪,再要卖二女儿时那宋晗儿见事不好当即说服她爹娘,说、说她有法子嫁给几位公子,到、到时钱财想要多少都、都有。” 人群中又是一片嘘声。 “嫁给我们?”余福冷斥,“我不止一次对外表明,我们兄弟只娶一妻,不纳妾不收房,村里还有人不知道?” “所以所以她们此去的目的,明着是冲你们,实则、实则一直都是冲着大娘子的”余河为了自保,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全盘托出,“开始,宋晗儿自持美貌,觉得定能引得你们倾心于她,她再略施手腕,大娘子必得你们厌弃。可不想不想你们根本不曾多看她一眼,她一计不成又想给你们下药,下催情药” 看热闹的村人们全都收住了呼吸,就怕听漏了余河说的每句话每个字,这个可比村东头那个老说书先生说唱的有趣多了,不用花钱听,情节还这样精彩,有得人已经开始同情那些不爱凑热闹的人了,这样的事在余家村里,不传颂个几年都对不起今日受的冻—— 二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