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爬起来,可越着急却越使不上力,两只手也不知道在他腰侧、腹前滑了多少下,才慌慌张张站直了身。 “我……只想帮你拿被子。”李策解释起来。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余清窈就心虚起自己刚刚的‘胡作非为’,把两只手都藏在身后,就好像在夫子面前听训一样乖巧,红着脸解释:“我刚刚也不是有意乱摸的……” “无事。”李策忍不住笑了,然而想到她刚刚那几下落的地方,他腰身又不由紧了紧。 好在他现在生着病,倒也没有那样的力气。 将余清窈想要的蚕丝被扯了出来,余清窈接过来,仔仔细细扯好被脚,让两层被子每个角都叠在一块,没有任何地方翘起来,齐齐整整地盖在李策身上。 这样热气不会跑出来,李策就可以闷在被子里发汗。 “这样殿下您还觉得冷吗?”余清窈盖完两层被子,又关切地问了一句。 “还好。”李策低低回道,但是声音尚有些低哑。 余清窈扭过头去看摆在床头边侧两个黄花梨顶箱柜,里面放着替换衣物和一些备用的被衾,之前余清窈看着知蓝收放在里头。 “要不,臣妾再给殿下拿一床出来吧。”眼下余清窈不敢停下来,面对已经清醒的秦王,唯有忙碌才能掩饰她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 李策也不置可否,就静静躺着,用眸光追着余清窈忙碌的身影。 她身上多披一件琵琶袖对襟褙子,因为是轻纱所制所以十分轻薄,袖口挽至小臂中间,豆绿色衬得她露出的肌肤细腻柔滑,瓷白温润,随着她莲步轻移,轻盈的绿纱就像是春天竹林氤氲的雾,裹着她窈窕的身躯,若隐若现。 待她走到铜枝鹤顶灯台边时,从纱罩里透出的光就穿透她的外衫,将身子的轮廓勾勒而出,竟比着她未穿那件外衫还要显目几分。 骨肉停匀,浓纤合度。 不过也只有那一晃眼的功夫,犹如昙花一现。 李策还未来得及移目,那外衫又恪尽职守地遮住余清窈,一丝身形的轮廓也没有再外泄。 “殿下今夜只要好好休息,明日定然就会好起来。”软绸绣鞋落地无声,余清窈踩在柔软的氍毹上,挪到顶箱柜前,被衾等物较大,都是放在最下面一格,余清窈蹲下身,很轻松就能抱出一床,回到床边,虽然她也有些困了,但还是强打精神柔声道:“臣妾今夜就守着殿下,殿下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照顾病人就要有照顾病人的态度,余清窈觉得既然福安、福吉把这项任务安心交给她,那她也不能玩忽职守。 李策压着三床被子,胸口沉甸甸的,心里仿佛都压得踏实了。 “好。” 余清窈刚盖完被子,环顾四周,为自己找事,看着桌案上装热水的铜壶问道:“殿下可要喝水?” “不用,你去让他们几个下去休息吧,我已经好多了,不需要这么多人守着。”李策并不像其他皇子公主,喜欢前呼后拥,他身边的人向来都比较少,是以待他们更不会苛刻。 余清窈都快忘记殿外还有人等着,忙不迭点头,就要抬脚出去。 “衣服系好一些,不要吹着风了。”李策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贴心提醒道:“外面凉。” 余清窈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身上的衣裳,动手将两只袖子都捋了下来,然后小幅度展开双臂让李策看,“这样?” 李策看她张着手,琵琶袖连着腋垂下一个半圆弧度,她就像一只小蝴蝶扇着翅膀,分外可爱,他闷着笑音,轻轻‘嗯’了一声,余清窈这才轻着脚步,转身出去。 今夜众人皆是无眠。 殿门外不但福吉福安守着,知蓝春桃也靠着柱子困得不行,听着门开,四个人八只眼睛霎时都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