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早早就准备好了。 刚止住的眼泪就又流了下来,余清窈几步从明威将军怀里撤出来,跑到李策面前,拉着他的袖子哭。 “……谢谢殿下。” “别哭。”李策拿出准备好的帕子慢慢擦掉了她留下来的眼泪,伸出手臂将她轻轻搂住,细声哄了起来,“仔细待会眼睛会难受。” 明威将军一呆。 怀里的女儿怎么就跑别人怀里去了,并且他摸了摸自己身上,发现他居然没有带一条可以给女儿擦眼泪的帕子! 他暗暗生着闷气,两眼牢牢盯着李策,浓眉紧皱。 切实感受到了‘敌军’的强大之处! 陶延复杂地看着他们,调转马头往后头的马车而去。 若说从镇国公那里得来的说法还不足以让人信服,然此刻将军亲眼所见,只怕就能全信了。 余清窈在李策的安抚下,收住了眼泪。 这才回过头继续和明威将军述说分开后的事情。 从前在余府的那些事以及和李睿的那些事都不再重要,阿耶只要知道她现在过的很好就可以了。 更何况她说的也是事实,在閬园与秦王相处的那段日子是她在金陵最快活的时光。 若是有时间,她可能要滔滔不绝说上三天三夜。 她提起了自己收成不错的菜地、和殿下一起养的小猫松雪、玩的还不错的十殿下…… 当然提的最多的还是和秦王殿下的事。 殿下教她读书、殿下和她一起扎孔明灯、殿下给她刻印章、殿下陪她看夜雨…… 不知不觉,她的记忆里那些凄惨的、寂寞的、不堪的都被挤到了角落,她能轻易想起的总是美好的回忆。 明威将军听着听着,心底很复杂。 一方面他希望自己女儿过的好,另一方面他想到女儿对秦王的爱慕让他的心就空了一块。 就好像自己呵护养大的花,转眼就给人辣手夺了去。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朵花被养得更娇、更美了,变得光彩溢目。 春桃和知蓝下了马车,看见父女俩在谈话也不好上前打扰,直到陶延搀扶着一位老妇慢慢走了出来,知蓝才眼睛一亮,快步走了上去。 余清窈也看见陶延搀出来的老妇正是她的乳媪,在她的身后还跟着那几个被余家早两年就送回去的婢女,也就是知蓝的三个姐姐。 年近五十的乳媪头发白了许多,看见余清窈时就眼含热泪。 “姑娘……” “乳媪!”余清窈没想到才两年多不见,一向精神抖擞的乳媪就好像害了一场大病,人看起来又瘦了许多,她心疼不已地道:“您怎么也来了。” 明威将军连忙解释:“是你乳媪心里想着你,知道要来见你,非求着要来啊!” 他就怕女儿会怪他。 “不关将军的事,是我实在太想姑娘了。” “娘……”知蓝上前接替了陶延的位置,扶住了老妇,又对旁边几名女子打了招呼:“大姐、二姐、三姐。” “知蓝,乖孩子。”老妇拍了拍知蓝的手,又转头看着余清窈道:“姑娘真的也长大了,更好看了,像极了夫人。” 明威将军连连点头,憨厚道:“还是像她娘好啊。” 老妇扯着唇角笑了起来,可她身体不好,只站了这一会就有些体力不支要坐下,知蓝只能扶着她坐在了地上,其他几个姑娘都相应着坐了下去,围着自己的阿娘。 知蓝更是靠着老妇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