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两缩在角落里休息。 中间的火堆早已经熄了,她们也没人敢去找那些山匪要,就怕反而惹来什么祸端。 此刻不被人惦记,才是最幸运的事。 余清窈也缩抱着膝盖,找了一个没有水滴的地方坐着。 郝婶抱着小姑娘坐在她身边。 几个人挤在一起,还是比单独一个人要温暖。 余清窈感受到了郝婶的好意,虽然她嘴里不说,却对她以及那个给山匪做过帮手的小姑娘都格外照顾。 也不知道是不是将她们两个当作还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郝婶为何这样照顾我?” 郝婶低低叹了口气,“虽说我是不喜欢那些权贵高高在上的样子,但是怎么说你也算是个好人,救济了不少百姓,我们也得知恩图报不是?睡吧,趁着还能好好休息……” 郝婶拍着怀里的小姑娘,像是照顾着自己的孩儿。 “嗯……”余清窈哽咽了会,靠着山壁,因为恐慌担忧,体力早已殆尽,此刻眼皮就慢慢合上。 既然要努力活下去,她不能浪费一点时间尽快恢复那些虚耗掉的体力。 啪嗒—— 小石子滚动的声音撞到山壁上,一阵回响。 余清窈等人齐齐惊醒,就见着穴口处有两人拿着火把,拉拉扯扯而来。 “你疯了,二当家的不是说了,不准我们随便来这里……” “你怕什么,反正人这一辈子就活那几十年,老子想快快活活的还不行吗?” 是两个意见不和的山匪正在进来。 众人顿时吓得站了起来,像一窝受了惊吓的小鸡崽,呜咽地躲到角落里。 郝婶抓起余清窈也一把推了进去,自己则像个护崽的老母鸡,叉手站在外面,那小姑娘还抱着她的腿,害怕地瑟瑟发抖。 一个显然喝了几斤酒,面孔发红的山匪大步走了进来,旁边一个稍矮小的山匪拦不住他,也浓眉紧皱地跟上他的脚步。 “二当家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去去去——烦死了,你不过是个逃兵,还当你是龙骧军的大将军么,凭什么在这里给老子指手画脚!”那醉醺醺的山匪把矮小的山匪推到了一边,就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虽然手里没有拿着屠刀,可那色眯眯的眼神扫了过来,与把刀架在了姑娘们脖子上也差不多。 姑娘们哭得更大声了。 郝婶睁圆了眼睛瞪着那山匪,破口大骂。 “浑个猪脸狗肺的东西,竟把老娘掠到这种破烂地方,你要是敢上前,等老娘汉子磨好了刀,定把你身下那半两肉剁下来喂狗!” 郝婶气势雄厚,嗓子一扯,几乎要传出几里。 那山匪一听,吓得一个激灵,酒都醒了七分。 “你闭嘴!你个臭婆娘!”山匪不怕她们这些手无寸铁的村妇,就怕给别的山匪知道自己过来这里偷吃。 郝婶这嗓子简直就像是在敲锣打鼓,往外告知他的意图。 “来啊!——你个鬼迷心窍的破烂货,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小东西,没得亮出来丢人现眼!”郝婶叉着腰,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不住往他裤裆看,好似还盼望着看他掏出东西来给她瞧瞧是不是小的可怜。 那山匪下意识拿手捂住地方,面皮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你、你——” “不好了,头儿他们要来了……”小山匪在一边趁机喊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