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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①偷情


?誓洇对他的渴慕,非同寻常。

    谢惟燃试图去寻找踪迹和源头,别无所获。

    就好像,誓洇从生下来,就自然地渴慕着他。

    每一次都期待又瑟缩地望着他。

    真的到了跟前就低着头不敢望也不敢说话,连大气也不敢出。

    好像怕他,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

    毕业醉酒那次。

    誓洇一身白体恤蓝裤子,远远望他的眼神,像一头不谙世事的小鹿,偏偏对森林里狩猎的猎人自然亲近。

    才慢慢地踏着蹄子靠近,又忽闪着天真无邪的眼神跑开,可是跑开,却不跑远,只要猎人一转身,他就静悄悄地跟上。

    誓洇阿,你到底,在渴望我的什么?

    谢惟燃心底这么想着。

    独处时,他再没有掩饰那湿热的目光,那呼之欲出的情绪,从眉头到眉梢,从眼头到眼尾,从上唇到下唇。

    都明明白白写着。

    “我一直渴慕着你啊,谢惟燃。”

    谢惟燃才枯做一团的心,就这样叫野火点燃,熊熊烈火燃起时,他昏了头,迷了眼,失了心,发了疯。

    当他畅通无阻地进入,放肆地鞭挞,恶劣地顶弄,肆意地玩弄时,他抬起头来,依旧目光清澈地看着他,一伸一缩地咬着他,喘着细碎的气。

    像水里最飘渺的月,镜里最妖冶的花,琴上最勾人的弦,手心最挠人的毛。

    谢惟燃被这头小鹿一头撞倒在地,随后一趴不起,纠缠着滚作一团,快乐得忘记尘俗烦恼。

    谢惟燃从记忆里猛然回神,誓洇闭着眼吻他,虔诚得像个信徒。

    “好了,你哥还在外面等你。”

    他二人默契地站起身,打开厕所门,一前一后地走出去。

    誓涟果然等在厕所门口,看见誓洇出来,有些担心地上前。

    “好点了吗?”

    誓洇点点头,“好多了。”

    之后几人也没有再泡温泉,而是开了桌台球,两人一组地对打。

    誓洇和谢淮光一组,誓涟和谢惟燃一组。

    从实力上来看,自然是誓涟和谢惟燃这一组更胜一筹。

    耐不住有人放水。

    誓洇看得直摇头。

    他只是吐了,不是得绝症了。

    不至于此。

    总之弟弟组大获全胜,谢淮光开心地开了香槟,庆祝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赢过谢惟燃。

    这听起来有点惨,都又是事实。

    四个人捏着酒杯对碰,喝的都是各自的心事。

    一瓶酒倒完,四个人都刚好微醺。

    其中酒量最差的是谢淮光。

    他倒在沙发上,嘟囔着学姐。

    其次差一点的是誓涟。

    很奇怪,看起来力量感最强的人,沾酒即醉。

    剩下最清醒的两个人,目光勾缠,你一步我一步,下了温泉池。

    朦胧的雾气遮掩着他二人褪去衣袍,交换唾液,交换体液,交换爱意。

    誓洇被欲望填得饱胀,无力推开他作乱的手,温顺地迎合着他每一次进攻,温柔地接纳他倾泻在身体里的所有。

    永不满足,永不疲倦,永不嫌恶。

    谢惟燃将誓洇里里外外收拾得妥妥当当,才抱他回到床上,盖好被子。

    一一将誓涟和谢淮光都丢进房间,谢惟燃才点着那根事后烟,望着泛白的天际一时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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