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喝醉了,就任他二人搂着抱着,衣服也由他俩换,澡也由他俩洗,胃里难受吐得不行,他俩一个烧水买解酒药一个扶着他在马桶边吐。 等折腾到床上,三点都有了。 誓洇头晕,谢惟燃给他揉太阳穴。 胃难受,誓涟就给他揉胃。 一来二去地,天刚亮,誓洇才不闹腾,安静地睡在他俩中间。 可怜谢惟燃,和誓涟吃完饭就被压着做,做完了去接誓洇,忙活一夜把他哄睡着,没睡两个小时又要上班去打卡。 誓涟也同样,白天忙公司的事,晚上和谢惟燃甜蜜一下,照顾誓洇又是一宿,早上还要开会。 若说怨言,那绝对是不会有的。 誓洇越这样信赖他们,越是令人心喜的事。 一个习惯独居的人有一天开始依赖身边的人,那个时候,大概就是他想有个家了。 他二人都懂。 谢淮光醉醺醺到家,他媳妇一边骂一边照顾,然后就赶他去书房睡,吐天吐地那也是他自己的事,第二早起来自然有他罪受,可酒醒了,又拾掇拾掇跑到媳妇面前认错,吵吵闹闹又和好如初。 誓洇醒的时候,身边都空了。 翻了个身,他拿过手机来。 谢惟燃:给你订了汤,起床打前台电话就会送上去,趁热喝。 誓涟:宿醉以后起床先喝热水,不然胃会难受。 誓洇:嗯。 誓洇:哦。 打了电话,誓洇起身去洗漱。 昨天穿那身都换下来丢洗衣机里洗了,这会儿刚好拿出来晾。 打开衣柜,谢惟燃和誓涟的衣服各占一半,随便拿了两件运动休闲的套上,都宽宽大大的。 汤这会儿也到了,拿过来倒上。 这味道,牛鞭汤。 誓洇心头泛过一阵忧伤。 喝过汤,誓洇懒得动弹,又回被窝睡回笼觉。 太阳照到他身上,暖暖的。 半梦半醒之间,又到了那片纯白的世界。 他坐在那里,脚边都是喝空的酒瓶子。 手里还抱着瓶酒,喝得迷迷瞪瞪。 “誓洇。” 是谢惟燃在叫他。 誓洇睁开眼,谢惟燃摸了摸他脑门。 “你体温好低,吓我一跳。” 通常情况下他都不会多余说后面那四个字。 可见誓洇是真的把他吓到了。 誓洇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喝得有点多,不好意思。” 伸完懒腰,脑子也清醒过来,回过味来刚刚说了什么。 他一时沉默下来。 发现一个问题。 梦境和现实。 越来越接近。 誓洇的突然沉默让谢惟燃也有些愣神。 “怎么了?” 誓洇摇摇头。 “没事,脑子有些宕机。” 谢惟燃还是有点不放心,抓着他的手。 “没事的,我在你身边。” 誓洇点点头,下了床。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谢惟燃给他拿了吃的来,看他慢慢吃完。 吃好了,他拿了鞋来穿。 “要出去吗?” 誓洇点点头。 “去趟墓地。” 谢惟燃默然了一会儿。 “我,能去看看吗?” 誓洇直起腰来。 “你去买捧玫瑰带上。”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谢惟燃嗯了一声。 谢淮光到楼下了,给誓洇打电话。 “洇啊,我到了,下来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