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浓于水的关系,何必言谢,你总是这般善良,真是让皇兄自愧不如。”君钰岐笑得温润如玉,一手扶起君砚,口中虚情假意地说着场面话。 “皇兄惯会同砚儿开玩笑,砚儿比不得皇兄,皇兄心中是大爱无疆,装着整个大楚的黎明百姓呢,皇兄不说,砚儿却是知道的。”君砚笑意盈盈,一双水漾的眸子里满是崇敬。 不知是不是心中有鬼,君钰岐总觉君砚话中有嘲讽之意,但看君砚一副崇拜的单纯模样,又似乎是他的错觉,君钰岐面上不显,只是笑得温和。 霍峥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二人的兄妹情深,心里直泛酸气,君钰岐那只咸猪手还拉着君砚的皓腕不放,若是眼神能射箭,霍峥早将四皇子的手射成了筛子。 嫉妒险些将他一颗心灼穿,霍峥勉强还保有着为数不多的理智,同时也察觉到了俞桃和四皇子之间的暗潮涌动。 霍峥生平最忌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行径,对麾下的将士自然也是严令禁止,却不知何时俞桃和四皇子有了交情,熟到俞桃甚至能左右四皇子的决策。 霍峥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二人,又快速移开目光,若是俞桃不站出来,兴许他还不会察觉到其中有何猫腻,但偏生俞桃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跳出来,让他不得不深究。 此事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让这两人如此急于掩盖? 看来,不应当再把俞杉留用,一个离了心的下属,早晚会给他带来麻烦。 几人心思各异,各怀鬼胎,却都不约而同地装出和平的假象。 君砚见皇兄终于答应自己的恳求,似是如释重负一般松一口气,又捂着胸口,强忍着心口的刺痛,露出一丝柔弱的笑来。 不等君砚开口,君钰岐便关切道:“皇妹身体未愈,便莫要在外走动了,这赏雪宴也散了,皇妹便回宫好好养病。” “砚儿都听皇兄的。”君砚乖顺地点点头,又有些愧疚道:“都是砚儿的不是,打搅了皇兄的雅兴……” “砚儿这是哪里话,不过区区一个宴会罢了,今日之事皆由皇兄而起,皇兄还要跟你赔个不是,都是皇兄的疏忽。” 兄妹俩又装模作样地寒暄一番,君砚这才迤迤然回宫。 纵然此事表面算是揭过了,但霍峥心中却疑窦丛生,为免打草惊蛇,他只是静观其变,并未让人发现异常。 霍峥的怀疑很快得到验证,当晚他派去盯梢的人便通报,说是被逐出宫的小夏子在家中上吊自尽了。 这太异常了,君钰岐若只是为了给君砚出气,有几百种法子让他生不如死,大可不必如此迂回。 霍峥连夜派人调查,从君砚宫中搬炭盆的小宫女口中得知,当时送炭的另有其人,而那人分明是武将衣着,身材气质与宫中的小太监大相径庭。 霍峥让人拿出俞杉的画像指认,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他却不愿意相信,俞杉竟会伤害公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