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声,她还是坚持说自己的谢芸。 那男人也说,杜大红是不知道从哪儿过来的流民,说不定真的是谢芸。 杜大红跪在老太太跟前:“妈,你说句话、说句话呀!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想着拿家里的东西,更不应该在您找我的时候不搭理您......我错了我错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是您的女儿......” 杜大红哭的声泪俱下,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她身上穿的衣服是老太太专门为他定制的,耳朵上带的坠子也是老太太压箱底的货,更别提另外一只手上还套着一只,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玉镯子。 老太太对她是真不错,恨不得把家底都掏给她,可她是怎么对老太太的? 福婶再也憋不住了,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昨天她说自己睡不着,找我要安眠药,我就给了她一颗。可我今天早上起来发现装安眠药的盒子,空了一小半.......” 她说着将手里的白色小瓶子递给谢承祠。 这药还是老太太之前用的,身体疼痛的时候,睡眠就少,谢承祠找人给开了一些。不过后来医生说老太太身体太差,用药对她副作用太大,谢承祠就刻意叮嘱过福婶,能不用药,最好不要用药。 于是这一小瓶安眠药,就一直放在要箱子里。 “我之前说过老太太的身体不适合用药,但这人转头就说自己睡不着......当时我没有多想,现在想不多想都难。” 确实,当你相信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得对方的所作所为全是理所当然。 当不相信的时候,却仿佛拿着放大镜查看对方的行为。 杜大红哭的更惨了,粗糙又瘦弱的手,紧紧扒着老太太的衣袖,“妈,我真的不是......你别听她胡说,我是拿来自己用的......” 到了现在,她真的觉得害怕了,这种害怕让她的心止不住的颤动,她好像掉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里,整个人就要不停下落了,而抓着老太太的袖子的这只手,如同抓住了一个颗救命稻草。 但这救命稻草动了动,慢慢的从她手里溜了出去。 杜大红心里一空。 谢老太太动了动手腕,气若游丝,“扶我起来。” 一时间没人动,谢老太太气急:“我说,扶我起来!” 她的身体已经是强弩,突然这么一吼,竟然吐出了一口血,福婶过来扶她的时候,见状也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谢承宗一个健步上前,扶着她,“妈——” “我没事,我好的很。” 谢老太太坐了起来,伸手轻轻推了儿子一把,谢承宗挪到一边,她眼前便露出了杜大红哭着求饶模样。 哭是真的哭,悔去未必。 “是谁告诉你我女儿的事,又是谁叫你来装我女儿的?” 谢老太太气急反笑,但她笑意不达眼底,看着杜大红的眼神里透着丝丝寒意。 杜大红甚至都不敢看她,老太太顺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茶杯,想也不想的对着她砸过去,那杯子擦着她头皮过去,将她的皮磨破了,割出了一道血痕,细细密密的血从那伤口里渗出来,落在杜大红的眼睛上,看着可怖非常。 杜大红的儿子一下子哭了起来,他大概没见过这种阵仗,一个劲儿叫他妈带他回家。 “那人好像信邹,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当时叫我们办这事的时候,就给了一百块钱,还说事成之后会有更多......”被谢承义反剪住双手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开口。 反过头来劝杜大红:“大红,你说吧,老老实实说了,他们总能放我们儿子一马。” 杜大红一垂眼,看着身边瘦的跟小鸡仔似的儿子,又哭了,她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