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另外两个人是谁?”杨柳再问。 “我说, 我说, 还有我哥跟猛子, 别打了。”王二虎哭嚎,吐掉嘴里混着牙的血水,“偷的鸡鸭我们赔给你们,别打了,我们赔。” 赔?坤叔拧住他的膀子往后一掰,咔擦一声,一声响亮的惨叫惊飞了山林里栖息的鸟雀。 “王栓子家的,他家两个儿子从小就手脚不干净。”杨大爹说,他问侄女:“小柳,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是去找村长把另外两个人找出来,还是等程石回来了压去送官?” “别,别送我见官,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绕过我。”王二虎一听送官立马不嚎了,垂着膀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都是一个村的,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我任打任罚,求你别送我们见官。” 平头百姓进了大牢,有命进没命出来,王二虎害怕程家再打点一下,他就死在了牢里。 远处出现一抹光,杨柳知道是春婶听到声过来了,她看了眼等着她做决定的几个人,对坤叔说:“把他的嘴塞住。” 老头从地上搂了把杂草塞王二虎嘴里,刚想说要不等阿石回来,就听杨柳说:“把他的胳膊腿都卸了,然后丢山里去,是死是活全看他是否命大了。” “山里有蛇。”杨大哥提醒。 杨柳看着听了这句话拼命摇头挣扎的男人,淡淡道:“大半夜进山偷鸡都不怕踩着蛇,在山里待半夜又怕什么。” 坤叔很是赞同她的做法,他就是个喜欢暴力解决的,报官有什么用,偷鸡摸狗进去了顶多就挨几板子就放出来了。他动作熟练地摸上腿关节,手上用力,一声闷响被含糊的呜呜声遮掩住。 在场的三个杨家男人听着咯嘣声都觉得骨头疼,身上寒毛都竖了起来,杨大哥左右看看,小声说:“你别闹出人命了。” 杨柳不接话,这时候春婶也打着灯笼过来了,还不等她问个明白,坤叔接过灯笼扛着破抹布一样的人往山里去。 “你们先回去,我把他处理好了就回。” “呜呜呜——”王二虎朝杨家两个老头求救,嘴被堵住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走,回去。”杨柳扶住春婶,让她大哥扶着两个老头。 “二丫头……” “坤叔会处理,不会闹出人命。” 杨老汉闻言就放心了,回到村里直接回家。 …… 隔天一早,早起下地的人在山脚下的草丛里看到一个四肢扭曲,头脸肿大的男人吓了个半死,一路抬回村,路过程家宅子,坤叔大马金刀立在门口盯着,王二虎看到他猛地瑟缩一下。 村里吵吵嚷嚷声杨柳也听到了,她在家没出去,交代坤叔说:“要是有人找上门,直接给打出去。” 然而一直没人找上门,晌午的时候杨母过来说王二虎被抬到镇上去了,村里的人都在朝他们打听为啥事。 到了傍晚,杨柳从山里喂猪回来,就听隔壁蒋阿嫂说王二虎从镇上拉回来了,“掉了四颗牙,手脚倒是没大事,就是人快吓疯了,早上才抬回来的时候见条绳子就大喊有蛇。” “那挺活该的。”杨柳笑。 蒋阿嫂也笑,这种偷鸡摸狗的人就该这么治,“你男人什么时候回来?” 杨柳琢磨了一下,说:“快了。”三天了她都没接到信,应该是没啥大事。 这晚杨柳没去巡夜,有心偷鸡的她走那两趟也没用,昨晚刚把贼吓得尿裤子,今晚应该是没人再敢去做贼。 睡了个安稳觉,天色刚麻麻亮她就醒了。而县城里的男人也骑上快马正准备出城,程石跟他大舅说好了,等赵山和刘柱子两个老镖师伤口养的差不多了让家里人给送过去。 回到镇上时还不到晌午,程石熟门熟路找到砖瓦坊付定金买砖瓦。 马蹄踏碎村庄的宁静,刚一进村他就被在门外择菜的丈母娘喊住。 “家里的事怎么样?你二舅的伤可有大碍?”杨母关切地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