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贵妃娘娘何等尊贵,哪怕责罚也是教诲。只是也生怕伤了身体,不能在皇上跟前伺候,才留了个心眼,有什么万一的话,就去请皇上来救臣妾。” 姜娴吸了吸鼻子,回忆起自己差点凑不齐学费的童年往事,眼眶透着红,活像一只凄楚惶然的小动物:“在后宫中,臣妾唯一可依靠的,信任的人,也就皇上了。” 她想得不错,皇上能接受事急从权,但他心里是有规矩跟分寸的,也在乎皇后的脸面。 这比伺候一个荒唐昏君要好得多。 何况皇帝能问出来,给她解释的机会,也比憋在心里给她扣分强。 果然,听完她的解释,皇上说:“皇后统领后宫,后宫中有人行为不端,都该由她裁断。谅及爱妃进宫不久,便被贵妃吓破了胆子,只能来依赖朕……你的顾虑,朕都明白,且听朕一言,皇后是可信的。”他握住她柔软的小手,看到她乖巧地说明白,眉宇间的肃穆便散去:“朕相信你,一如你信赖朕。” 皇帝说得不多,因为宫中女子哪怕敬畏皇后,也是不乐于听到他在床榻间提起其他女人的。别的宫妃么,皇上提就提了,还管妃嫔情绪?可对着姜娴,他竟生出了照顾她情绪感受的体贴小意来。 不料,爱妃却仿佛很有兴致地追问:“臣妾虽然每日到建章宫去请安,皇后却等闲不开口说话,臣妾对皇后很是景仰呢,想知道皇后娘娘的性情。” 她的语气纯挚,并非阴阳怪气。 有机会了解总裁的性情,肯定得多问啊! 皇上意外:“娴儿对皇后居然有这份心。” “臣妾怕是日后多有依仗皇后的地方。”姜娴隐晦地点了一下。 后宫嫉恨她的人不少,若是对她出手,她即使能解决,也少不了要汇报到皇后面前。如果能够事前摸清皇后的性情,她也好想出应对之策。 见她出自真心,皇帝不由笑了: 看来她还是把朕的话听了进去,想着下次万一遭罪不麻烦他。罢了,那就多提点两句。 于是,姜娴便得到了从皇帝口中转述的皇后—— 皇后处事公正严明,性子宽容,不轻易罚人,规矩礼仪都是极好的,只是耐性上稍有欠缺,若是有事求她伸冤,最好长话短说,内容开门见山,简明扼要,最忌拖拖拉拉,顾左右而言他:“这宫里头就数皇后最能容人,若是连她都容不下的事,朕也不能纵着。” 姜娴心下明了。 “听皇上一席话,臣妾便放心许多了。” ※ 翌日请安过后,姜娴便把热情投入到新得的两大项目之中。 她让枕秋拿来文房四宝,替她研好墨,又叫枕秋将纸裁成a4大小,再在左上角打孔,用细绳穿起,一个简陋的古代手帐便成事了。古代的纸张不比现代的结实耐写,自动铅笔跟毛笔也不是一回事,不可能像现代手帐一样叠加着写,不然墨水早渗到下面去了,于是用起来也不方便。 不过,眼下也没有更方便的法子了。 姜娴能从内务府弄来炭笔,但它的书写远远不如铅笔方便,保存性也很差,因为缺少了如今还没开始发现并重视起来的石墨。在权衡过后,姜娴还是选择了传统毛笔,正好也把握住每个练字的机会。 枕秋奇道:“主子这是要写什么?” “计划书。” 姜娴裁出两本计划书。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