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一向没什么存在感,怯弱的赵秉辰腼腆的道:“多谢皇祖母关怀,昨日秉辰得了先生赞扬,准许今日可以晚些去,听闻母妃说父皇头疼难眠,这才顺路探望了父皇再去国子监。” 说话妥帖声音又带了些少年意气,让太后马上就喜笑颜开,“好好好,我们辰儿可真是孝顺,你父皇知道了一准病就好了。” 太后还想再聊几句,身边的嬷嬷就上前提醒了一句,“太后,时辰不早了,您也该回宫服药了。” “那就太子留下,辰儿陪皇祖母一块走走。” 淑妃当即就跪了下来,“太后不可啊,太子是半君可也是男子,如今陛下未醒,还是由臣妾服侍陛下即可,等到陛下醒后再请太子塌前侍奉,不是更是一段美谈吗?” 太后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说起来淑妃与太子也是身份有别,她同意太子留下也是觉得太子和皇帝的感情总是不好,给个机会让他们父子相处也是美事,倒是她考虑的不周到了。 看书太后的松动,淑妃正准备松一口气,就听到太子道:“儿臣的嫡母生母都去的早,心中一直把淑妃娘娘当做自己的母亲敬重,淑妃娘娘这般的阻挠,可真是伤了儿臣的心啊。” 赵驿凯真是演什么像什么,那股子的可怜劲,就是太后见了也有些于心不忍。 “太子多虑了,依哀家看淑妃也不是这般迂腐之人,若是淑妃不放心,哀家也留下一并等等皇帝醒来,这么多日未见,哀家心中也挂牵的很。” 淑妃的指甲嵌进掌心之中,额头的汗已经冒了出来,脸色也有些许的僵硬,“那臣妾去瞧瞧陛下可是醒了。” “不如儿臣一块去瞧瞧。”说着赵驿凯已经抬脚大步的迈了过来,下一秒就能越过淑妃。 淑妃整个人都一懵,下意识的拦住了赵驿凯,“太子不可!” “哦?为何不可?难不成父皇不在寝殿,还是说父皇并不是头疼症,而是患了别的病症,不然为何频频阻拦儿臣去探望父皇?” 太后也觉得不对劲了,今早太子难得的到她宫中来探望,两人说着说着不知为何就说到了皇帝的病情上,难不成太子知道了什么,皇帝的病真的有所隐情? “大胆淑妃,还不让开!来人啊给哀家将淑妃拿下,哀家倒要看看到底在做些什么鬼怪。” 太后身边的嬷嬷和宫女,赶紧大步的上前左右的要擒住淑妃,赵驿凯嘴角扬起一抹笑,眼角扫了一眼站在那的瘦弱男孩,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与自己争? “太子二哥,弟弟愚钝不明白你这是何意,父皇病重身为儿子的这么做父皇醒来后,真的会愿意看到这一切吗?” 赵秉辰年纪虽轻,但也不是真的愚笨无知的儿童,相反的因为这些年的遭遇让他学会了很多,尤其是如何保护母妃在这吃人的后宫活下去。 赵驿凯嘴角的笑更深了,醒来?他还能有醒来的那一日吗?只要淑妃母子离开这,替罪羊也有了,他的好父皇还有醒来的那一日吗? 这个位置他等了这么多年,为此准备了这么多年,早就该是他的了,这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如今也该是时候臣服在他的脚下。 “带四皇子下,这不是孩子掺和的事。”太后的声音苍劲有力,一锤定音,不管赵秉辰还要在说什么,手一挥就要让嬷嬷把赵秉辰给带走。 淑妃用力的从禁锢中挣扎着,放开她的孩子,就在如此千钧一发之际,屋内一个疲惫威严的声音响起,“何人在朕的寝殿喧哗!” 随后便听到了一声重重的咳嗽声,以及有人扶着赵文帝更衣的声音,下一刻,由低着头的文君姐弟搀扶着的赵文帝便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 即便是病中也还是猛虎,浑身带着的天子之气尽显,“儿子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这一大早到朕的寝殿所谓何事?还有你身为太子不以身作则,不好好的在你的太子府待着,无召进宫所图何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