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去书房拿起一本书,回到卧室里边看边等待。房间内昏暗无比,只有两幅窗帘中间有一道口子,被阳光照射进来。 沉皓白并不开灯,迁就着那道光翻看着书页。 过了很久空调被里传出哈欠声,时笑终于醒了。 她觉得自己是条被煎熟了的鱼,一碰就碎。酒醉的头疼感,身体的酸软无力的疼感,让她觉得难过又伤心、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自嘲。 死命的把自己撑坐了起来,突然抬起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沉皓白刚发觉她醒来,才打算说些什么,结果就看到她扇了自己一耳光。 他来不及阻止的大喊一声:“时笑。” 时笑不知道他也在房间内,被惊到,猛的抬起头看过去,沉皓白已经快步走到她面前了。 他轻轻爱抚着被扇过的这张脸,仔细地观察了这半张脸:除了有点红,没什么事。 沉皓白怜叹抱着她埋回自己的怀里说:“傻不傻,还疼吗?” 时笑还是默然不语。她只觉得自己昨晚挺下贱的,一记耳光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警醒。 默默地强硬的态度推开沉皓白,下床后就觉得腿软,软得都快站不住,但她紧闭双唇掩饰住强撑着站好。 拿起沉皓白放在那里衣服穿上,穿好后发现下面就没有其它衣物了。有点愣,手一伸按墙上灯具开关,室内一片光亮,可板凳上还是没有其它衣物。 侧过头疑视着沉皓白,沉皓白干咳两声,装作现在要去开窗帘,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午后的阳光正烈,室内这才一片明亮。时笑满脸的不快,又不想问他,她有预感即使问了结果还是一样。 怏怏不乐的进入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后洗漱。 出来的时候还是这副表情,甚至还白了他一眼,嘀咕着“垃圾”。 只要不是死气沉沉的无声抗拒,对她的小表情他总是满脸的喜欢。 “吃饭去。” 他率先走到客厅,拿起一个背靠和坐垫,放置在时笑的座位上。 然后在保温锅里添出一碗红枣黄芪花胶大骨汤,端到她的面前:“先喝碗汤润润胃。” 坐垫让被摩擦发红后下体坐上去只感觉到软,靠垫对于酸疼的腰肢来说,更是锦上添花。 时笑才喝了一口,就被其味道所惊艳到。让冰冷饥饿的胃得到滋养,暖暖的感觉从胃里升起,让人觉得这才是人间。 汤炖得不油腻,汤底浓郁又鲜香,丝丝药材味道让整个汤底带着甘甜,回味起又有点苦意。 沉皓白又把米饭放在她眼前,再去添自己的汤和米饭,而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们二人吃饭都是属于食不言?寝不语的那种。 时笑身体就算不舒坦,也不表露出一丝一毫。 而沉皓白只是在吃饭的时候,眼神飞速地扫过她的脸又收回。 谁也不知道他们各自在想着什么。 沉皓白见时笑吃了半碗饭后就放下,打算说点什么,又见时笑开始哈欠一个连一个的打。 眼睛半阖着离开了饭桌,躺到阳光能照到的贵妃椅上,又顺手抽起靠放在那里的靠垫搂在怀里。 他话到嘴边又止住,看来她昨夜真够累得够呛,连吃饭都撑不住了。 虽然这一切都是他照成的,但是他还是会克制不住的心疼。 躺下的时笑感觉好累好累,头仿似戴着一顶沉重的头盔,后背犹如背着一座山,这种精神上沉累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平躺在椅子上的她,面朝着对光的方位挪动了下身体,让全身都能沐浴在光照中。 暖意昂扬的光芒闪得浑身暖洋洋的,连带着身体的酸疼都似乎消散掉。 加上刚吃过饭后身体自然呈现出的慵懒状态,时笑又打了个哈欠后浅浅入睡。 看见她睡着了,沉皓白才走到她的身旁。静静地看了她很久,慢慢低下下头,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去搬了张凳子,轻声的放在了她身边坐下。 她睡着的样子极美,有着浑然天成的天真与明媚。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半张脸,从上至下散落在半空中。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