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见外叔公这般说,心里暖暖的,觉得果真在他们心里,还是记得她的。 难怪娘亲,非要她回来。 看来没错。 感激的小眼神,流眄有光,在四个年岁不同的男人身上打量。 各有各的风采,各有各的俊。 难怪娘亲提起这些,总是一脸自豪,“咱们阕家,无丑男,随便一个,都能迷死一群女人。” “看谁呢?不能漏过我。”大舅伯把她手抓住,在她手背上狠狠亲了一口,流下湿润的口舌印记。 这让南枝有些惊愕,大舅伯能这么亲外孙女么? 难道,这边,礼俗,和自己老家的不一样? 想到外祖家祖先是异族,便渐渐释然。 外叔公过来揽她肩,慢慢往外走,“咱们去吃酒席去,你大舅伯明日就要去外地赴任上值,他嫉妒,你在家里有我们。” “大舅伯要走了么?去哪里赴任?”南枝不舍的眼神,让阕伯春心思悸动,自己的夫人和女儿,从未对他有过这样痴恋的眼神。 他长指上前,抚上她一侧脸颊,故意蛊惑道,“香洲,到处有花草和鸟儿,还有吃不完的美味,等过一段时间,天气更热时,让外祖父带你去我那避暑,咱们去游山玩水,岂不乐哉?” “···外祖父····”娇滴滴的身子,左支右绌,让阕逸舟的胯下,立刻像吹气球般胀大。 刚到天命之年,居然能有如此造化,他感激上天,感激祖先,更感激有那个诅咒。 把她娇软身子往自己这边薅了薅,笑哈哈道,“好,香洲,宝贝儿想去,咱就去。以后啊,宝贝儿想去哪儿,趁着外祖还走得动,外祖都带你去。” “外祖定会长命百岁。”拉起阕逸舟紧致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摩挲,“囡囡一定好好陪外祖。” “嗯嗯,有你这句话,外祖太值得了。” 在一旁的阕逸帆,生怕漏掉自己,“还有我呢,我,外叔公也是可以陪囡囡的,一辈子,不说假话。” “你呀,···”阕逸舟已经依稀听见水榭那的吵闹声,浓眉一皱,“把你那十二个赔钱货给清理干净后,你才能来。对吧?囡囡?” 南枝尬笑,她想,自己命真好,幸亏南家就她一个女孩,不然,也成外祖嘴里的‘赔钱货’。 接风宴设在后院的湖心亭上。 阵阵晚风吹来,带来湖中的淡淡腥气和芙蕖混合的味道,倒也不算难闻。 东府这边的酒桌上,长得珠圆玉润的阕晏霞,和尖嘴猴腮的阕晏玲,分别陪坐在各自娘亲身边。 两种决然不同的外貌,却是出自一个父亲,阕伯春。 显然,阕伯春并不喜欢,一个眼神都没投过去。 正妻王氏倒还无所谓,却让好几天都没去她那的黄姨娘,娇柔如水的眼中,多了更多春意和哀怨。 阕伯春只当不知,他积极参与到那一群团团围住外孙女的男人中,给她倒茶汤,还用手背去试试温度。 而南枝,已经被外祖和外叔公给夹在中间,喝着大舅伯倒上的茶,吃着大表哥给挑选的大葡萄,她曾有的那点拘束,早就消失不见。 王氏作为东院这边的长媳妇,又是南枝的大舅妈,应该上前去行礼问好。 可被外祖一把拉住,“咱家东宅的媳妇没那么多礼数,王氏,你不会介意囡囡的,对吧?” 王氏本来是个柔和善良的性子,见公公咄咄逼人的态势,自然不敢有怨言,当即嗫嚅,“公公说的是,外孙女就囡囡一个,自在些才好。”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