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头上汗,那男修行一礼,又要离开,她急忙叫住:“这位师兄。” “我……”先前排演过数次的道歉,临到喉咙,又阻塞住。 那男修转过身,见这少女脖颈和耳朵通红一片,眼里含光,便阻住她道:“我明白了。” “我接到邀请时,就认出是你,本想避开,可我看到你在勤勉榜上排第一,我想你今日和从前,应大不同。我半分不后悔今天打这一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果然进益良多。” “上次,是我冒犯。”徐千屿攥紧自己的裙带,还是讲出了口, “请师兄不要与我计较。” 那男修目色欣慰,点点头便要离开,却又转回来,看了她两眼,道:“就是想告诉你。穿弟子服,亦不损你的漂亮。” 他消失后,徐千屿抱膝在茧中坐了很久。 待脸上发僵,她方知自己笑着,只觉得数日阴霾散去,天高海阔,许久没有这样快意过。 片刻,她心态轻松地站起来,点亮符文,一字字写下对战者姓名。 陈铎。 陈铎抹一把嘴角的血,骂一声倒霉。 他今日连战三场不利,若这一场若再输,便要掉段。一回过头,看见是徐千屿这个软柿子,露出阴狠笑容:“真是白送上门。你还敢叫我?怎么,是上次没被我打够?” “拿一把破木剑,准备撒尿和泥玩儿啊?你连把带铁的剑都……” 答他的是铮然一声剑响。木剑破空,却有玄铁之声,那是剑势! 这么些日子不见,她竟然带出了剑势,险些把他的剑击脱手。 陈铎望着剑气被砍出的豁口,再一抬眼,两人战成一团。 陈铎比许多弟子先找到自己的本命剑。三尺青锋,颇为锋利,又随心而动,故而才能显得那么快。 但徐千屿能架住剑势最重的对战傀儡,如今这剑在她眼中,竟慢下来,能让她轻松抓住破绽,一剑戳破。 陈铎咬牙,锋刃挥至这张如雪的脸前,他出身市井,是地痞无赖的习气,出手狠辣,并不怜香惜玉,剑风唬人,耀武扬威。 徐千屿如今对战经验已足,能从三两下剑风中判断对手性格,再由性格,预测他的剑风。 她竟不躲,只在剑刃快碰到她睫毛前,陡然出手一别一拐,四两拨千斤,将他甩开数尺,又急追过来。 陈铎的冷汗开始滑落。 木剑挟着如此巨大的剑势,能压他一头,可谓是惊天进步。 而远不止此。 他战过的女修,见弱小则恻隐,见尖锐则心怯,总有不少弱点。 而他在徐千屿一双眼睛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泼皮的狠气。徐千屿应击而上,有绞杀之姿,陈铎一连退了数步,无法招架,她乘胜追击,压下的小脸阴恻恻的,仿若能看到未来的玉面阎罗。 惊惧与嫉妒之心作祟,他将袖中一玲珑小筒悄悄一按,三根冰凌射出。 徐千屿感觉被什么东西打中手腕,剧痛中木剑脱手。整个人被冻在原地,不能动弹。 系统:他用法器作弊,他暗算你!! 下一刻徐千屿恢复了一点感知,人已躺在地上,幸而有擂台保护,没伤没痛。只是身下阵法明灭,若不及时起来,便会输。 徐千屿躺着,没动。等陈铎过来察看她时,她陡然伸腿将他绊倒。 她输了,他也别想赢。 陈铎连续在她身上吃了两次暗亏,亦是恼怒,想立即爬起,徐千屿却狠狠抓住他的腕子,指甲嵌入陈铎皮肉里,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