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的是哪一个?” “谢妄真。”徐千屿道,“我都讨厌。” 但没想到薛泠也是他,还叫他抽了一鞭子,晦气。 听到她叫出自己名字,谢妄真笑了笑,问道:“你到底为何讨厌谢妄真?” “我做了梦。”徐千屿道,“在梦里,你对不起我,故而我跟你有仇。” 谢妄真欲言又止,颇有些冤枉,怎么也想不到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偏生她说得一字一顿,极为认真。 魔王的血流到地上,沾染了鬼婴,它忽而发狂扑上来,扼住了谢妄真的喉咙,竟又变大数倍,叫声凄厉,如凶兽般。 徐千屿见谢妄真与看不见的猫声鬼婴苦苦搏斗,几发不出声音,惊惧地退了一步,心道,果然是谢妄真招它的。但不知这鬼为何要杀他? 谢妄真青筋暴起,面浮煞气,艰难地将手伸到颈前,正欲摘下镇魂锁,放出魔王之力,却忽而一惊。 灵剑当空斩下,鬼婴惨叫一声,被劈成两半。 他颈上桎梏一松,新鲜空气涌入,睁眼便见一道持剑的红影。 地宫无风,而剑生风。徐千屿左手持鞭,右手手持淡蓝色灵剑,襦裙飘带迎风,额前碎发与发上缠绕得红绫亦在空中徐徐摆动,说不出的灵动。比在水家时的骄矜,更添一份坚毅从容。 似风不可拘束。 谢妄真见她手中灵剑黯淡,彻底消去,心中涌上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起身道:“你跟我有仇,何不叫他杀我?难道你们修士,都是这般以德报怨吗?” “我知道了。”他猜测原因,讥诮地勾起嘴角,“你搭救我,是为了保护郭义。总不可能是为了我吧。” 想到此处,他妒火焚起,几乎想杀了郭义,又生生忍住。 实际上,徐千屿既是为了郭义的躯壳,也是为了谢妄真的神魂。毕竟他身上还有无真的魂魄,不能就这样轻易死了。 但是她不想与谢妄真说话,便任他自言自语。 徐千屿手上捏着纸人,似在思索什么,忽然将它放进万鸦壶里蘸蘸,将其点着了。 谢妄真面色一变:“赵明棠,别烧!” 若又像上次一般被上身,他可不会驱鬼。若鬼婴套着小姐的壳子来杀他,他动手不动手呢? 净给他找些麻烦。 徐千屿置若罔闻,将扭曲融化的纸人丢进万鸦壶内,彻底烧成灰烬,目光被火映照得极亮。 一来,她旁观两次驱鬼过程,已学了个大概,总不能次次等别人搭救。这鬼婴耗尽了她的灵剑,她不愿重复纠缠,想自己将它杀灭。 二来沈溯微快到了,若她真有什么事,师兄可以救她。 徐千屿先给口中塞了一颗清心丹,凝神做好准备。 很快那壶中震动,传来压抑的惨叫,地宫中很快阴风呼啸。一只冰凉的小手按在她的后颈上,随后冷气倏忽灌进渗透,四肢如灌了铅一般沉甸甸的。 徐千屿将清心丹咬碎吞咽下去,抬起僵直的手臂,猛地给自己脑门上贴上一张除秽符。 她看到谢妄真的眼睛,被符文金光照成浅浅的琥珀色,闪动着惊讶的情绪。 * 且说蓬莱仙宗,映画阵前,长老们观战十日。有五组弟子已完成任务,这五名优胜者,分别被四个长老看中,收入门下。另有三组还在进行中。 众人有些疲乏,唯独花青伞看的认真,敲敲桌案,道:“怎么许久不见她?” 林近:“谁?” “十四岁才入宗门的那个小废物。” 林近心中叫苦,她还是记徐千屿的仇。掌门闭关之前,特地嘱咐他将徐千屿那组画面藏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