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都写在脸上,眉尖微蹙,额上一点朱砂红艳艳,有些委屈。 平日里花青伞最讨厌这般使小性的矫情样,但是在源源不断的灵气的抚慰下,周身温暖,竟也很难产生刻薄的情绪。 “别这样的表情。”花青伞道,“女人不坚强,不如去死。” 徐千屿还是冷着脸,撅着嘴。 花青伞:“……” 花青伞:“你怎么了嘛?我哪里惹到你了?你说嘛!” 徐千屿:“你到底有没有那样想?” 花青伞:“没有没有,就是因为你天赋好才收你的,好了吧?” 徐千屿的神色立刻松快下来,嘴角还翘了一下。 若花青伞还有眼珠,此时已经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徐千屿的目光落在布满符纸的棺材板上:“你叫我过来画符,可是因为怕压不住她,想让我来帮你?” “不错。”花青伞干脆承认,又是一阵狂咳,“每逢朔望,她的鬼魂力量都会增强——我不是故意放她出来的,方才打盹了没看住。“ 徐千屿很是奇怪:“那你直说不就好了,我会来帮你的。” 花青伞沉默。 “你也可以请宗门其他人来帮忙,何必总是一个人扛着。” 过了片刻,花青伞轻道:“你不懂,我们是妖修,师姐如今又是厉鬼,跟你们不一样,又很危险,难免惹人忌惮。靠不得旁人。” 虽然如此,徐千屿的话给了她一份温暖。宗门之内,这般纯粹的好意不多了。她花青伞恩怨分明,徐千屿帮了她,她定会回报。 “你可以找师尊。”徐千屿道,“再不济我可以帮你找师兄。” “谢天谢地。”花青伞又想翻白眼,“你放过沈溯微吧。” 徐千屿将画好的符贴在棺材板上,又留下两张聚灵符,擦去手上墨汁时见腕上的红绳,突然问道:“你说,假如我送你一样礼物,但我不知道你的生辰,就写了我自己的生辰,你会怎么想?” “你有毛病吧。”花青伞忍不住道,“你给我送礼物,不用我的生辰,写你的生辰?咱们俩什么关系?你真自信。” 一番话说得徐千屿面红耳赤,站起来便要离开。 花青伞:“把桌上那本新的符书带走。” 徐千屿迎面遇到了师兄。 沈溯微立在她阁子门口,目光闪闪的,似在等她。 沈溯微见她深夜才返还,神色疲倦,见他亦是惊慌,好像每隔一段时间,她都要夜归一次。他默了一会儿,问道:“去哪里了?” 徐千屿道:“师兄,你怎么还不睡?” 沈溯微反问:“你想睡了么?” 徐千屿忙道:“不想。” 他转身道:“那跟我来吧。” 徐千屿连忙跟上,一起回了他的阁子,拿到了一沓她要的半张纸笔记。 徐千屿见上面清隽字迹,不知是什么滋味,沈溯微拉开椅子,叫她坐着看。 室内一灯如豆,徐千屿见笔墨边放着弟子大会的木牌,还有尺素剑,忙问:“你今天上场了?” 沈溯微“嗯”一声。 前赛已经开始,再不送便要晚了,徐千屿忙掏出红绳:“师兄,我在法修师弟那里帮你带了祈愿红绳。” 沈溯微一怔,徐千屿已抓住的手腕,想去解上面的红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