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屿道:“比我进门还早?” “就在你进门之前啊。” 徐千屿感觉心重重地跳起来,阳光不知为何如海水渗入眼中,刺目起来。她想再看一眼那两人的画面,印证一下是不是这回事,但师兄已离去,不得印证。 林殊月的信蝶又来了两封,徐千屿看了两眼,字迹模糊,没看进去,索性脚尖一点,直奔术法宫。 …… 沈溯微行礼告退后,徐芊芊睫毛颤动,如有所失,同侍女道:“沈师兄剑上的祈愿红绳,我见许多弟子都有,是在哪里求的?我想给我和二哥也求一条。” 侍女领命而去,不多时,便从法修弟子那里拿了两条差不多的红绳回来,奉给徐芊芊。 担心她分不清,侍女道:“这个双鱼红绳是小姐您的,双葫红绳是徐师兄的。” “小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见她神色不对,侍女不由担心起来。 徐芊芊强笑一下,摇了摇头,捏紧红绳,脸上褪尽血色。 果然如她猜测:凡女修的八字,得出的绳坠便是双鱼,男修的绳坠则是双葫。 她亦送过沈溯微宝剑,他收下,却未曾用过一次,也许是不喜欢。 如今他手上拿的那把剑,锈迹斑斑,形状如柳叶,貌不惊人,她从没见过,中间发生多少事,她亦不能知晓,不由倍感失落。他这般低调的人,通身朴素,剑上却肯挂一缕红,成矛盾奇异之景。 那红绳上挂双鱼,属于某个女修。 * 林殊月叫徐千屿去术法宫吃饭,徐千屿本以为只有她们两人,去了才发现,原来同去的还有十个叫不上名字的弟子。男修女修都有,全是林殊月叫来的,并且每个人都以为只有自己和林殊月相约。 十个人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林殊月不觉有什么不妥,笑嘻嘻道:“不认识的,吃顿饭便熟悉了嘛。都是朋友,人多热闹。” 也无妨,记不清名字,不影响徐千屿推杯换盏。她本就擅交朋友,一顿饭下来,就有些喧宾夺主了:那些弟子不见得与林殊月有多少深入了解,却都认识了掌门座下有个叫徐千屿的剑修小师妹,性格很爽朗,出手也惊人大方。 她从蓬莱外叫了刚制的冰点和酒,人人管饱,堪称奢靡无度。 酒过三巡,要备战翌日擂台的弟子便先走了,剩下的几人一起去术法宫的灵池内游水嬉戏;游完了水,众人又上岸掷骰推牌,又因太困睁不开眼,走了一批人。过了夜半,就只剩下林殊月和徐千屿两个人。 徐千屿觉得这些弟子有些太不禁玩儿了。 林殊月拉着她,相见恨晚:“你不要回去了,陪我一起睡。” 徐千屿今晚也不想回去了,便同她一起宿在了术法宫的弟子苑。 林殊月依照承诺,送她一枚法器。此法器有杏子大小,方便握于掌中,按动机括便会喷射出出桃花瓣组成的阵,和对战那日的阵相似,阵中每一片花瓣都是锋利锐器。 徐千屿试了一下,很是喜欢:“你只能用攻击向法阵吗?” “不一定。”林殊月道,“我们法修筑基第八层后,每个人会觉醒不同的天赋。我不久前才觉醒我的天赋,不过不知道有什么用。” “什么天赋啊,试一下?” “这个……需要很多的灵气。” 徐千屿自练习画符以后,随身携带丹砂符咒,便在桌下现画了数张符递给她。 林殊月被她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