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光辉熠熠,如画中神仙临世。 徐千屿看久了,觉得他们模样还有些相似。 果然这男人笑道:“诸位小友好,鄙人是灵越仙宗掌门尹湘君,身旁是吾妹洛水元君。我们二人为此次大比的裁决。我们灵越仙宗今年只有两人参赛,请诸位放心。四大仙门同气连枝,我们绝无偏私。” 尹湘君与洛水,应该是被楚临风的动静招来的。 颁布的第一条规则便是禁止破坏战船,另就是船上有充足的食物款待。 徐千屿看向舷窗,外面波涛汹涌,起了很大的雾。尹湘君道,此去妖域,荒海阻路,船行四天三夜,小心外面的蜃物。所谓蜃物便是在海上、沙漠中的水雾与流转的灵气结合产生的幻影,但这幻影却凶险莫测。 徐千屿经历过水月花境,对这种计分制的比赛规则已不陌生。 只不过这次换成与其他宗门的弟子较量,这两个裁决则充当“观察行走”的角色,看管弟子的命灯。 随后船上的蓝色灵蝶拍打翅膀,引着弟子们前往休息处。 虞楚道:“没想到灵越的掌门和长老会亲自做裁决,看来本次簪花大会的规格确实不一般。” 云初在身后道:“也并不准确。裁决是灵越的,战船是天山的,通讯木牌是蓬莱所制,兵刃、补给都是潜龙所有,是各出一份力。若说是偏私自己的弟子,偏私得也较为公平。” 徐千屿将通讯木牌卸下来,确实见到上面有蓬莱的莲花标志,研究起来:“这东西能怎么偏向我们,能做剑吗?” 虞楚道:“那若是我们遇险了,尹湘君和洛水不至于不来救命吧?” 林殊月道:“想哪儿去了。尹湘君一直负责出春,提携后辈久负盛名。他确实没有什么架子,修为都至于半步化神了,还经常指导本门派弟子练习术法——你见过我们掌门有如此行径吗?” “确实没有。” “至于‘白日提灯’洛水,她是木灵根医修,本身没有什么攻击力。医修择道时都发过咒誓,不得见死不救。” 徐千屿道:“可惜了,我本来以为她手上的灯是法器。” “那七色琉璃灯据说有治愈奇效,也许也能攻击,不过洛水元君脾性文静软和,从未出过手,我们便不得而知了。也正因如此,总有人说她是花瓶,若不是尹湘君一直将其带在身边,不配做灵越的长老。”林殊月连忙补充道,“但我觉得,医修也是很重要的。” 徐千屿也点头同意。 前面的灵蝶忽然一分为二,将云初领到了另一个方向,几人只好作别。 船上的阁子是两人一间,徐千屿与林殊月一间,虞楚被带到了隔壁。 这阁子低矮,需要弯腰进来,但还算舒适。有两张床,中间立着菱形灯笼照亮。徐千屿坐在了床上,灵气顿时从双肩流入,方惊觉这床是整块灵石打磨,灵气充裕。 徐千屿又掀开床板和桌案,见内里装满了丹药、符纸,颇为满意,全部收进芥子金珠内。随后坐在床上开始今日的打坐。 离宗虽兴奋,但无真布置的课业,她还是不敢怠慢。 只是不知是否在海上的缘故,今日身上僵冷,灵气运转了好几个周天才有所回暖。 徐千屿打坐结束,林殊月还盘在床上发信蝶。 徐千屿吃了两枚山杏团子,道:“你知道沈师兄他们在哪里吗?” “他们男修全都在另一层。” “怎么这样安排?”徐千屿以往出春,同宗门的弟子都是排在一起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