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辰:“哦,她没跟我上来,我拿了你的猪蹄自己坐电梯上来的,她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走得还挺匆忙的。” “她能有什么急事?”姜无拧起浓眉,思索了一下,说道:“给她打电话。” 庄辰无奈的掏出电话给安洋打过去,可这一连打了三个,那边始终没人接。 姜无拿着勺子的手放开了,脸色可见的沉了下来。 ☆、二十八碗饭 庄辰心下有点不以为然, 脸上陪着笑说:“姜哥,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安洋说有事,可能正在忙,没听见手机响吧, 没准待会儿电话就回过来了呢……” 姜无脸上没有一点笑模样,板着脸将眼睛朝上翻成了一对吊梢眼,这么一打眼一扫,庄辰就闭了嘴不敢出声了。 他冷冷的说:“她不给我送饭、不跟我说一声就走, 你觉得会是什么好事?她一个植物人住院一年多出来都没地方住, 也没什么亲朋好友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急事?” “也是……” 姜无果断道:“给家里打电话。” “哎。”庄辰拿起手机给姜无的别墅打去了电话, 可一样没找着安洋,“方姐接的电话,安洋还没回去呢, 她也不知道安洋上哪儿去了, 我跟她说了, 让安洋到家以后第一时间给我回电话。” 姜无拿起勺子,在碗边上无意识的磕了两下,刚捞起了一口汤, 最终还是将勺子又砸回了碗中,他将手肘往桌面上一磕,朝着庄辰摊开了手,“手机拿来。” “啊?哦哦。” 姜无将庄辰递来的手机单手托在手心, 用细长的指尖灵活的打开了通讯录,极快的找到了一个名字,将电话拨过去。 “梁岂别,帮我定位一个手机号码。” - 那条彩信大刺刺的躺在安洋的手机屏幕上面,一瞬间像是将她心上所有防护全都撕破,然而直到被撕毁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蒙着的状似铠甲的玩意,不过是一层一层的保鲜膜,被毁去根本不费力气。 接着,“shu~”的一声,那彩信之后又有一条短信被发进来,“安洋,你违约了。” 违约方将以双倍赔付合约金额,以及过程中所有统计其他费用——然而安洋想到的根本不是什么违约赔付金的事,她只有一个念头:明明当初她的合作项根本没有成功,合同应该是作废了的,为什么还会有违约? 如果后续合同还在继续生效,只能说明当初合作根本就没失败,一年前她的孩子根本就没有夭折,并且是顺利来到了姜无身边的! 而姜无身边正有一个一岁的孩子——她每天每天都能见到的草莓,姜无意。 她咬紧了嘴唇,皮肤愈发失去血色,白的像张纸似的,要撑着洗手台才能站住。 两年前,姜无曾经找了一家代孕公司,想通过代孕生一个孩子,那个跟他签署合约的代孕妈妈,就是安洋。 原则上来讲,除了中介,合同中的甲乙双方,也就是代孕母亲及雇主是没有机会见面的,为了保证对各自生活的互不影响,这一条需要严格执行。 代孕双方的生活本该互无交集,只是一场因为钱和子宫发生的交易,交易结束后就翻篇了,再也不提。 不过安洋并不是,她不是为了挣钱才给人代孕的,是因为需要代孕的那个人是姜无,她才义无反顾的去做这件愚蠢又荒唐的事。 那时候安洋上大四。 大四的学生基本不受学校管制了,本该鸡飞狗跳地进入新的社会阶段,不过有的人步调不紧不慢,颇悠闲的挂在后面当反应慢半拍的吊车尾,不着急出去实习,就窝在宿舍里把死宅的最后一班岗站到最后。 个中典型就是安洋。 她那时候过的别提多“自在”了,没人管束,学费生活费按时被她妈打到卡上,不过她母亲的作用仅止于此,她们俩连个电话的交流都没有,每到逢年过节,别人都嗷嗷叫着冲出校门回家玩去了,只有安洋一个无处可去,十一端午都是一个人留守宿舍。 别人结婚是被父母催婚,别人努力工作是要扛起家的重担,可她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实习什么的根本不急,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干嘛。 那时候她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