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对一个女生说出这样的话。 袁嘉律想说,我又不是你妈,你洗澡关我什么事? 袁嘉律脚僵了一会,而后毫不犹豫坚定地塌了出去,她回过头,对他吐了吐舌头,底气十足道:“不帮。” 谢衡手上举着手机,朝她晃了晃。 “你说,我要是把这事告诉老师,她是会帮你?还是帮我?” “……” 无耻。 她愤愤地将门‘砰’ 地一声关了个巨响,幻想着手里的门就是谢衡。 谢衡收回手,靠在沙发上,眼睛又转回电视上,至于看得什么,他倒没在意。 他也不怕袁嘉律跑了。 那只鹌鹑那么笨,怎么可能跑得了。 袁嘉律站在谢衡面前,她故意不看他,腮帮子鼓鼓,语气不太好,道:“怎么帮?” 连家里头那个小屁孩,她都没有帮他洗过澡。 到他这里她怎么就跟保姆似的。 谢衡抬眼,对她不良的态度视若无睹,“帮我拿衣服。” 一件衣服还要她拿? 真的是……不能忍了! 谢衡在她即将要撂下一句“我不干了”之前,又开口道:“阳台上晾的,我拿不了。” 那眼神就跟在看一个弱智一样,将袁嘉律浑身刺了一遍。 袁嘉律把书包从手上拿下,扔在沙发上,拖鞋声咔哒咔哒响,也没能掩盖她的怒火。 她拿起搁置在洗衣机旁边的晾衣杆,抬头时,深蓝色的男士内裤赤裸裸地暴露在她眼前,随着风来回飘扬。 她手上一个不稳,晾衣杆直直摔在了地上。 而后怕被人看出什么,她立马拿起晾衣杆,叁下五除二地把衣服全部拽了下来,期间她不敢再往上看一眼,进门还差点被自己的脚拌了一下。 谢衡拿起一套睡衣,从一堆衣服里翻了翻,转过身,盯着她慌慌张张的脸,状似随意问道:“对了,你有没有看到一条深蓝色的……” 内裤? 袁嘉律还没等他说完,立马否定地连连摇头。 做贼的人都没有她心虚。 “你都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摇什么头?” “什么?” “我说的是深蓝色的T恤。” 嗯? 谢衡眉尾微扬,“所以你是看见了。” “没有。” 他手指挑起一条刚才袁嘉律看见的那条深蓝色的内裤,悬在半空中,也令她看得更清楚。 谢衡状似不解,“不就是条男士内裤,有那么令你紧张吗?” 袁嘉律转过身,支支吾吾道:“快,快点去洗澡了,我要回家了。” “回什么家,我一只手怎么脱衣服?” 这话好像有道理,可听着又怎么别扭。 袁嘉律现在只要能让谢衡暂时远离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好好好,你先进去。” 谢衡没再逗她,拿起衣服进洗手间挂起,然后调试着水温。 耳边终于少了那道恼人的声音,她的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洗手间投落在门口地板上的半个影子上看。 她好像……好像刚才不小心看到了那个内裤上鼓起一个包,将内裤撑出一个不小的形状。 挺,挺大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