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可以瞥见他高挺的鼻梁,利落的下颌线。 陆予森注意到我的不自然,又不知道我是因为害羞才紧张,就笑我四肢僵硬,还抓我的手腕,教我怎么调整角度,逼迫我看他。 他的过分都很不经意,我从来不敢乱想。 陆予森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每个人一定都有不同的答案,例如曲远航,他在我们注册结婚后的晚餐上喝了很多酒,拍着陆予森的肩膀,说陆予森是他最好的兄弟。 陆予森的教授夸他是近十年来最有天赋的学生。 他的合伙人,我们的学长威廉,觉得陆予森“聪明得不正常”。 窦梦夏觉得陆予森冷淡,这样的富家子应该游戏人间,不该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 凌一希觉得陆予森是被我欺骗的天真少爷。 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我的感觉,一定要说的话,我觉得陆予森像一个梦,像个巨大的、在阳光下散发出彩色光芒的肥皂泡,每一面都因太过完美而显得失真。 他体贴温柔,强势固执;向我提很多问题,却不谈自己。 我不懂陆予森的想法,可是拒绝不了他,因为只要面对他,我总是会变得很慌乱,从正常的苏何忧变成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女孩。 不过我太希望和他在一起,所以我可以放弃提问。 临行前夜,陆予森回家很晚,晚到我想着凌一希的邮件睡着,又被他的动作吵醒。 迷迷糊糊中,陆予森脱掉了我的上衣,我困得要命,睁不开眼睛,去抓他摸在我胸上的手:“不要弄了,我好想睡觉。” “睡吧,”陆予森声音很低,手一点都没被我推动,“我动就行。” 我被他气醒了,但手没力气,软绵绵地推他:“要赶中午的飞机呢。” “我很快。” 陆予森看到我笑了,就低头亲我:“现在是不是醒了?” 床晃得厉害,天花板也是。我头晕目眩,全身又酸又软。陆予森对快的定义和普通人很不一样,做完天都要亮了。 我太困了,气得想哭,陆予森抱着我,假惺惺地说:“我是为了让你上飞机能好好倒时差。” 我靠在他胸口,闭着眼睛一言不发,陆予森便轻柔地碰我的脸,问我:“老婆,睡着了吗?” 等了一会儿,他低头,吻了我的额头:“先睡两个小时,然后到飞机上再睡。” 陆予森声音低又温柔,跟刚才蛮横地逼我说那些话时的语气又不一样。 我一想到自己对他一点抵抗能力也没有,就很心酸,伸手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口。 陆予森回拥住我,哄我继续睡觉,他身上很热,我心神恍惚,五味杂陈,莫名地问了以前从来没有问过的问题:“陆予森,你喜不喜欢我啊?” 他好像也很意外,按在我背上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隔了几秒,才像觉得我的话不可思议似的,反问我:“苏何忧,这也需要问吗?” 我不吭声,他等了一会儿,说:“我对你不只是喜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