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样地跑了来,但是真正见了面,却竟不知要说什么好,只是呆呆地含泪看着裴宣。 头上谢老夫人笑道:“还是这么没规矩,也不怕永宁侯见笑。” 裴夫人在旁道:“老太太别这样说,他们跟亲兄妹一般,怎会在意那些俗套?” 七宝这才吸了吸鼻子,抬手擦了擦眼中的泪:“裴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一路上一定辛苦了?在外头办事,人生地不熟的是不是很艰难?”声音却还带着颤抖的哭腔。 裴宣听着她这两句话,把眼泪生生地压了回来,有些苦涩的泪却仿佛顺着喉咙里往下淌:“不辛苦,也不难,一切都很顺利,七妹妹放心。” 这会儿周绮也跟了进来,向着老太太,裴夫人,裴宣行了礼,便扶着七宝走到旁边,又低低说道:“怎么一见面就哭呢?” 七宝低着头,泪兀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她哽咽道:“我哪里知道,就是忍不住嘛,其实心里……心里是很高兴的。” 裴宣眼中泪影闪烁,自问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便向着老夫人行礼道:“让母亲陪老夫人说话,我还要再去拜见府里老爷。” 谢老夫人笑道:“你去吧。” 裴宣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去了。 七宝见他走了,眼泪更是止不住,便有些伤心起来,泪眼朦胧地说道:“怎么裴大哥出去一趟,跟我这么生分了,一见我就走,也不和我多说两句话。” 周绮忙道:“哪里的话,永宁侯是去拜见老爷才去了的。” 裴夫人也急忙起身,把七宝抱入怀中,安抚说道:“你哥哥没有跟你生分,只是他才回来,未免事忙,等他闲了,让他再找你说话好不好?” 裴宣虽然出门却还没有走远,在门口正听了七宝说的那句,刹那间,原本强忍住的泪猛地撞上了眼眶。 虽然裴夫人宽慰七宝,但是直到承沐娶亲的日子将临,七宝也没发现裴宣“闲了”的时候,因为他一直都没有来看过自己。 听周承沐说,裴宣如今不比以前那样闲散了,因为身居要职,又是皇帝所重视的近臣,所以自然有许多人意图笼络结交。 裴宣倒也随和,不管是什么人相请,他但凡能抽空的一定会赴约,加上他谈吐高雅,行事大方,长袖善舞,手段高明,是以在京城高门之间得到了众口一词的赞许。 而在裴宣扩展自己的人脉之时,国公府内为了承沐的亲事更是忙的人仰马翻,不得消停。 宫内周淑妃也早早地赏赐了许多东西出来。 婚期头两日,苗家庄里的老太太也带了七宝的舅母鲍夫人,钱少奶奶跟苗盛一并来了,谢老夫人见了苗老太太,自然欢喜的很,大家坐在一起说些闲话,更是亲近热闹非常。 原本周蘋是定了要回来的,可不知为什么,直到婚礼当天,周蘋也没有现身,只有一个静王府的差官来到府里,跟周蔚说道:“侧妃娘娘因偶感风邪,不便出门,所以让卑职前来代为道贺。” 周蔚只问了侧妃身子如何,又叫人入内告诉了老太太等便罢了。 七宝听说此事,便不太高兴,因郁郁地对周绮说道:“这是为什么,明明说好了的,三姐姐怎么竟又不回来了?” 周绮说道:“不是说病了吗,那也罢了。” 七宝叹说:“既然不是大病,又是哥哥的大事,到底要露面才好啊。” 周绮心里却惦记着上回在静王府的那一场风波,自打那件事后,周蘋只回过威国公府一次,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周绮隐隐地察觉有些异样。 七宝突然想起来:“难道三姐姐不回来,是因为裴大哥回来的缘故吗?” 裴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