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往外。 走了几步,谢知妍回头道:“你去二门上找跟随咱们的小厮宜儿,让他去镇抚司打听打听,看侯爷如今在干什么……今儿有无回侯府。” 她的丫鬟奉仪领命去了。 谢知妍独自一人往老太太上房去,快走到门口,奉仪去而复返,说道:“他们之前才去打听过,侯爷如今正在镇抚司,今儿还没回侯府呢,听大辛说,侯爷晚上也未必会回府。” 谢知妍脸色一沉,喃喃恨道:“最可恨的是那些奴才办事不力……连个女人都弄不定。” 奉仪小声说道:“之前侯爷将人捉住审问,幸而当初没有让他们知晓是咱们吩咐的,不然岂不是坏事了?” “哼,”谢知妍道:“到底是打草惊蛇了,而且还偷鸡不着蚀把米。可恨。” 当初裴宣在外应酬回府,身上带着脂粉香气,谢知妍自然知道。 只是她很聪明,并未当面询问,只是背地里暗中质问跟随裴宣的随从。 到底给她查了出来,原来裴宣这段日子很喜欢去南营大街的酒楼,点一个叫程弥弥的歌女,陪着唱曲说话,情形十分暧昧。 甚至还有人传言裴宣是看上了这歌女,迟早要收在房中的……之类。 谢知妍如何能够忍受,当下就唤了名心腹的下人,如此这般吩咐了一场。 于是才有了程弥弥给客人打伤的事。 之前得知程弥弥受伤,裴宣十万火急地亲自带人赶了去。那两个喝醉的人却已经逃之夭夭了。 只不过他们到底小看了镇抚司的能耐,缇骑一出,哪里还有可逃之处,不到一个时辰,已经捉到了其中一个。 裴宣本来满怀怒意,只当他们是酒后行凶,可镇抚司的人审问之下却发现了不妥,原来此人身上虽酒气冲天,却并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这人到底害怕,便说道:“委实没有醉,只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 再审问,却只说有一不知身份之人来找到他们,说程弥弥得罪了他们主人,所以买通他们两人将程弥弥赶出京城,如果赶不走,那至少让她不能再在酒楼中立足。 这两人暗中观察,程弥弥虽然是个歌姬,但平日里深居简出,且并不去别的酒楼应酬,所以竟找不到其他下手的机会。 于是这两人便借酒装疯,趁着点唱听曲的功夫动了手。 裴宣再叫人拷问,想查出背后指使的人是谁,这人却真的不知道,自然无法告知。 那一夜,裴宣便没有回侯府。 谢知妍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十拿九稳地除掉一个外患,哪里想到竟是如此,虽然她自诩行事谨慎,裴宣不至于怀疑到自己身上,却也毕竟忧心。 第115章 谢知妍揣着心事,进了老太太的院门。 正屋门里头帘子撩开,是杨氏哭哭啼啼地退了出来,两个丫头扶着她自去了。 然后是靖安侯跟宋氏,一前一后而出。 谢知妍站在旁边,等两人出门,自己才进了上房。 却见老诰命正在低头吃茶,又似笑非笑地叹道:“每天都有新故事,令人眼界大开,却不知这到底如何了局。” 谢知妍上前笑问道:“老太太又在说什么故事了?” “你若早回来些,自然就知道了,”老诰命摇了摇头,却并没说详细,只又问:“你去见过云容了?” “见着了,说了这会子话,”谢知妍叹息道:“四奶奶的手上果然伤的不轻,也难为她了,这般舍己为人的。” 张老诰命道:“罢了,我为这件事烦心不小。好歹才平复下去,就不必提了。” 谢知妍在她旁边落座,问道:“对了,方才我看到杨二嫂子哭着走了,侯爷跟三太太也愁眉不展,难道都跟这件事有关?” 老诰命眼中透出怒意:“杨氏是她糊涂自找的!要是不是看在死了的忠哥儿面上,我必也不容她,一定要把她休了出去,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货色,实在可恨之极。” 谢知妍忙道:“老太太别恼,有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