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见在前方不远处,果然是玉笙寒高挑卓然的身影。 赵雍微微一笑,几乎要吩咐人落轿。 但就在此刻,又见玉笙寒往前几步。 眼前所见更加明白,静王脸上的笑也慢慢地收住了,原来他竟然看见玉笙寒身后还有个看似十六七岁的少年,玉笙寒正拉着对方的手,旁若无人地从人群之中经过。 —— 今儿苗盛进京,本是要去威国公府的,一路上东张西望,来至闹事,正听到有些闲人议论管凌北之事,不免提到了当下最为轰动的张家告张制锦忤逆。 一旦提起这个来,自然不免又要把七宝拉出来嚼上几句。 这些市井闲汉们口中能有什么好听的话?苗盛起初还存着不去惹事之心,但是越听越是怒不可遏,便站出来跟他们争执。 岂料这些地头蛇最为难缠,又见苗盛的打扮是从乡下来的,当下更加看不在眼里,非但以言语侮辱,更加动了手。 苗盛本就不擅拳脚,给这些人围着,自然是吃了亏。只是他甚是倔强,仍是不肯低头。 那些地痞见状,便越发哄闹调笑,不可一世,把苗盛围在中间,推推搡搡,踢来踹去的戏耍。 正在这时侯,却有一道从外而来,半个字儿也没说,抬脚把挡在跟前儿的一人踹开,长驱直入。 这些地痞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正抬手要去揉苗盛,手腕却给人紧紧攥住,往外一撇。 那地痞叫嚷了声,这五六人才反应过来,却见面前多了个高挑身形、相貌俊雅、贵公子打扮之人,看着气势慑人,似来头不小。 “你是什么人,敢来管大爷们的闲事?”这些地痞们不肯轻易罢休,盯着玉笙寒喝问。 玉笙寒笑道:“我嘛,说出来怕吓坏了你们。” 这些人面面相觑,终于问道:“好大的口气,你是天王老子不成?” 玉笙寒道:“我也不是天王老子,只不过……我想问问你们,这镇抚司的诏狱好呢,还是五城兵马司的大牢好?” 地痞们诧异:“你、你在说什么疯话!” 玉笙寒道:“我在给你们机会,让你们选择去哪儿过年,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现在选还来得及。” 苗盛原本给打的鼻青脸肿,头晕目眩,又给一阵推搡,几乎站立不稳。 察觉有人靠前,还以为是坏人,直到听见了玉笙寒的声音,才猛地抬起头来。 “玉、玉……”苗盛几乎失语,泪珠啪啪地流了下来。 玉笙寒转头看他哭的这样,不由笑道:“到底不愧是表姐弟,都是这么爱哭……咦,许久不见,你好像比先前长高了。” 她见苗盛哭的发颤,便举手在他头顶上轻轻地一抚:“不用怕,我给你出气。” 苗盛眼中还带着泪,脸却无端地红了起来。 旁边那些地痞们见状都呆了,正不知如何,前头有一队人马来到,玉笙寒放眼一看笑道:“咦,兵马司的人很勤快嘛。还是康王世子靠得住。也是,镇抚司的裴指挥使病着,怕是一时不能理会了。” 这些地痞们闻言,魂飞魄散,正想要逃窜的时候,五城兵马司的人已经赶到:“是谁报案!” 玉笙寒道:“不敢,是我。”说着把苗盛一推,道:“康王世子先前在庄子里,跟我这小兄弟称兄道弟亲热的很,这些人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你们看着办。” 五城兵马司的人听说是赵琝的兄弟,问也不问,先把那些地痞们擒下,又向玉笙寒道:“公子怎么称呼?” 玉笙寒道:“回头你只对世子说是苗家庄的苗盛,国公府的亲戚,世子知道你今儿这般得力,必会嘉奖的。” 那人闻听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