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搭在臂间,领带松松的,解了领口一颗口子。 衬衫袖子挽到中间,露出的部分充满力量感,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举在耳边。 “嗯,行了,等我回去再处理。”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放进裤子口袋,唇角上扬,勾起一个讽刺的笑。 温如许带上器材室的门,一双眼不卑不亢地回视他,神情淡淡,唇线抿得直直的,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而一门之隔的后面,乔烟做贼似的把耳朵贴在门上,手攥成了拳。 “啧。” 门外是徐怀柏同温如许两人的对峙,他显然不知道乔烟的存在,说话也比上次碰见时肆无忌惮了几分。 他走近,停在距离温如许叁步的位置,声音不轻不重地传进了乔烟的耳朵。 “怎么又是你啊?” 温如许没回话,于是徐怀柏又嗤笑一声,“哑巴了?上回叫她都能叫,现在见了我话都不会说了?” 言语间尽是得意,这不能怪他,毕竟他对温如许一贯都是胜利者的姿态,不屑又骄傲。 就像曾经他成功撬了他的墙角,把乔烟哄到手了,还死心塌地的。 越发衬得温如许像个笑话。 说起来,要不是当年温如许在男生里被人说清高,他们也不会让徐怀柏打赌,几个月内追到乔烟,更别提徐怀柏本来就对她感兴趣。 “你有事?” 温如许终于开口,“我并不是很想叫你,看不出来?” “哦,”徐怀柏故作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这样啊。” “那让我猜一猜,你为什么不想叫我呢?” 门后,乔烟深吸一口气,脊背软软地靠上了门。 温如许抬眸,眼神像警告,又像威胁。 果不其然,徐怀柏下一句就变了味,“是因为看见我,就能想起当年被我撬墙角成功的事?” “闭嘴。” 温如许冷冷吐出两个字来,“拿撬别人墙角的事来打赌,我比不过你的无耻。” “那现在呢?” 徐怀柏有恃无恐,“现在还是在打赌吗?嗤,你不看见过了,那天她身上穿的谁的外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那眼神,跟狗见了骨头似的。” 空气沉默了一瞬。 只是一瞬,温如许便轻哼一声说道,“那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徐怀柏从来都不把他当回事,“有我在一天,就没你的事。” “那你喜欢她吗?” 温如许不在乎,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嗓子有些涩,“徐怀柏,你知道她喜欢你,直到现在你都笃定她离不开你。那你呢,你喜欢她吗?” “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 徐怀柏只迟疑了片刻,就几近地反驳,“你以为她不知道吗?我一开始就是为了撬墙角,就是跟人打赌。” 说完,还颇骄傲地补充,“她都知道,还不是喜欢我?” 乔烟缓慢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揉了揉。 温如许听完,垂眸往后看了一眼,又扮出黯然神伤的模样,“徐怀柏,你无可救药。” “我不需要。” “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 说完,温如许不再管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是啊,也希望你不要再自讨没趣。” 徐怀柏在原地待了会儿,也离开了。 没过多久,器材室的门开了,乔烟抱着两个烧瓶,面无表情地放下,拿了扫把清理先前地上的碎片。 他说的没错,她的确都知道,的确自作自受。 只是这话听他亲口说出来,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