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清楚,而且她也没怎么变。 “差不多了。” 说完,乔烟转头,贸然闯入他直白的视线,那股儿若有若无的檀香再次浮现,取代了少年的皂香。 “什么香水?” 温如许莞尔,眼神没躲避,毫无尴尬之色,反而若无其事地问她。 “雪松。” 她退开,欲盖弥彰似的拢了拢颊侧长发,妥帖地勾到耳后。 香气又被带了回去,他鸦睫微动,看不出情绪,只说了一句:“很好闻。” 以前没见过她用香水。 细微的改变,其实暗示性很强,就像曾经还在一起时,她的手里突然多出的一个新杯子一样。 他问是谁送的,却被她叁言两语带跑话题。 柳清轩上菜很快,但上菜后周遥傻眼了,“怎么就这么点?!” 菜品漂亮,香气扑鼻,唯一的不足,就是太过精致,以至于只占了盘子的叁分之一。 温如许看着没什么反应,只是温和地笑笑,问,“够吃吗?不够可以再点一些。” “不用不用。” “不够再点吧。” 乔烟对这种类型的餐厅心里有数,吃的不只是饭菜,还有情趣,后者甚至大于前者。 并且她胃口小,没吃几口就饱了,便出了包间透气。 只是没成想刚走到露台处,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海城不比首都,我自己心里有数。” “多久说不清,至少近一年走不了。呵,合着又让我回去给你打工?” “我的?当初赶我来这儿的不也是你?行了,我在忙。” 徐怀柏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转头,在看清来人时微微一愣,眼底流转一抹惊喜,“你怎么在这?” 这里是二楼的露台,同样古色古香的风格,摆着竹质桌椅,木质地板走起来噪音不大,而他刚刚就靠在栏杆处打电话。 脱了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剪裁得体的白衬衣,裹着挺拔的上半身,下摆松松垮垮地扎在皮带里。 乔烟的目光落在他领口开了的第二颗扣子上,兴许是热的,徐怀柏面容微红,所以也没在意锁骨边缘露出的半个吻痕。 是她昨晚为了报复他留的。 “跟朋友吃饭。” 她说,又想起他说过今晚应酬,问道,“你在这应酬?” “嗯。” 徐怀柏没问她跟谁一起,左右是他不认识的,而他也不喜欢过问这些。 他朝她招了招手,乔烟走过去,顺势倚靠在他身边的木质栏杆上,晚风阵阵,缓解了食物带来的油腻感。 “怎么一个人?你不是跟朋友一起的?” “我先吃完了,有点闷,就出来走走,”她说,抬手挽好被风吹乱的鬓发,还是有几根随风落在了眼前,让她不适地眨眨眼,“你呢?出来接电话?” “嗯。” 徐怀柏替她拨开了眼睫前作乱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应道,“虽然不太礼貌,但这个电话不得不接。” 乔烟猜,那应该是他父亲。 毕竟他这样不客气的说话方式,她见过一次,就是跟他父亲。 “现在来看,我还得感谢感谢他,”徐怀柏笑起来,弯起的眼尾泛红,是喝了酒的证明,“不然碰不上你。小没良心的,出来吃饭也不告诉我一声,亏我还担心澜山那儿没吃的,还打算打电话给你送个餐什么的。” “我又不会饿着自己。” 话是如此,乔烟却难以掩饰因为他这句话泛起来的丝丝缕缕的甜。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见他无奈又纵容地说她没良心,她竟很受用。 “这怎么……” “阿烟。” 徐怀柏话说到一半,忽的被人打断,他不悦地抬头,双眼微眯,用一种果不其然的语气。 “怎么哪儿都有你?” 温如许站的地方距离他们叁米开外,脊背挺得笔直,不卑不亢,神色平静。 “抱歉,”他说,“毕竟在这遇见你,也是上天对我的恶作剧。” 乔烟回身,对上他淡然的视线,而身后徐怀柏虽不动声色地牵住了她的手,但动作霸道,攥着不放。 没来由的,她感觉自己现在,跟被捉奸了似的。 更离谱的是,谁抓谁都好像没什么毛病。 ———— 修罗场get 求留言呜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