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没有气味,都被苏翎张口接下,女人都是水做的,身体深处的那些东西,苏翎觉着,女人都是这世上最干净柔软的。 此时夜深人静,两人躺在鸳鸯枕上,相偎相倚,温情脉脉,软语切切,不觉朦胧睡去,耳畔四鼓声敲,惊醒了这对鸯侣,于是重整旗鼓,再续前欢,第二次佳会,更觉情浓如,彼此欲仙欲死,激烈的如同劫后余生。 辛夷伴着苏翎,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日头西斜,半室染金。 她转头看向鼻息沉重的可人,拥过去额面相贴,微微叹息,在其耳畔低语:“翎翎,多谢你了。” 小半刻时辰过去,苏翎才被饥肠辘辘的声音叫醒,揉揉肚子,翻身趴起来,并未发现辛夷的身影。 她趿上木屐,走到门口的水缸旁随意舀了一瓢凉水洗漱,待清醒过来才回房穿衣,昨夜的床褥和衣服都是大片大片的水印,已经不能再用,她便拿了辛夷衣柜里的短衫中裤穿上,又把被单床垫拆下,泡进水桶里。 辛夷仔细绕过长满青苔的石板,穿过月门故意不整理的翠竹林枝,提着食盒走到屋后,看见的就是她蹲着洗衣的玲珑背影。 隐隐水动声中,听到了她低低地哼着小调的愉快嗓音,清喉娇啭,冰击戛玉,她的手,写得一手好字,绣得精致美衣,自然是极为漂亮,骨节分明,恍若美玉,却同样如玉一般的冰凉。 辛夷不自在地摸摸手腕,耳后开始涨烫,就跟被水蒸气燎着了:“咳咳……翎翎,先过来吃饭吧,我做了火腿炒面,吃完了再来碗凉糕可好?” “好呀!”苏翎笑吟吟的转过头,粉嫩嫩的脸颊比院中开得最妍丽的芍药还要好看,雾蒙蒙的双眸泛着水色,让她移不开视线。 如此相伴,便是乱世凶年,亦足矣。 吃过饭不急着收拾,两人便拉着手坐在台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的手好冰,怎么都暖不起,是不是来经潮时不注意身体,伤了气血呀……这可不行,以后老了会很难受的,娘亲还在的时候,一来月事就痛得在床上打滚,要敷几贴暖宫药才稍微好受些……” 辛夷掀开衣服,把苏翎浸过凉水的手收进胸衣上暖着:“要不以后我多做些补气血的药膳给你吃?” “不用啦……”苏翎回答的极快,面露难色地收回手,改为环拥抱着辛夷,“我还有工作要顾,可能不太经常有机会回来,且不说不能坚持进补,我也怕你累着呢……” 辛夷顿了半晌,像在细细琢磨她的话,苏翎却装作不知的样子继续抱着她摇晃,温水煮青蛙,也得循序渐进方才妥当。 果然,辛夷复又笑盈盈地捏她鼻尖,怪她不爱惜自己。 “反正你在我这里,就得听我的,嗯……这样吧,以后不准半夜三更偷溜进来了,提前招呼一声,我才有时间给你炖汤做好吃的,嗯,行不行?” 苏翎蹭了蹭她的肩膀,主动收拾碗筷拿去井边清洗,辛夷紧随其后,给她屁股下放了张小马扎,自己则坐在专用石砖上搓被子。 苏翎没想到的是,辛夷远没她所想的那般轻松,白天她神色自然,笑口常开,夜里有时却长啼不止,她去安抚她,辛夷就开始剧烈挣扎,继而哭啸出声,宛如穿云裂石,苍凉绝望。 她只能守着她,等她哭完,半宿再未合眼,她知道,辛夷从来没坚强过。 本想着抽空回来而已,却被温定俞规定着三日忙三日闲的固定时间,苏翎着急地下情报站那边的事,也不是不肯听话,就是越来越苦闷偏执,渐渐不满于温定俞对她事事插手,过于干预的侵占欲。 初秋某天,苏翎和辛夷已提前商量好休假日程,临出基地却又被她堵在办公室里M.iyigUo.nEt